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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時語塞:「他可能……拉的是寂寞,就沒有人去衣室裡看一下嗎?」
「更衣室裡現在有四個人,都快喝飽了也沒看到人……」
這話一出眾人瞪圓了眼睛,瞠目結舌地看向說話的那位。那位嚇了一跳,連忙解釋:「說笑而已,說笑而已!」
「滾!」
「誰有心情跟你說笑!這事要是被首座知道我們可怎麼辦!雖然首座——超塵拔俗人美心善心胸寬廣,」說話這人柔聲說出上一句,又大聲吼出下一句,「但也扛不住心上人被人害死的打擊啊!」
「還沒確定人死了你別亂說!」
理智的人終於擠上前來,朗聲說:「先別慌,這裡是千衫寺,沒有人會在千衫寺內殺人,我們先去附近找一找,看看附近有沒有土地被翻新的痕跡。」
「已經有人去了,我們與其在這裡互相猜疑,還不如一起去找線索。對了,兮元君呢?」
意識到什麼的修士們瞬間安靜下來。片刻之後有人小聲問:「兮元君在房裡嗎?」
有人小聲回:「不在。」
又有人小聲問:「是不是就兮元君一個人不在?」
又有人小聲回:「不是,姓陳的也不在。」
「……」
短暫的沉默,氣氛再次跌到冰點。眾人面面相窺,似乎發現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破案了!
因愛生恨,兮元君怒殺凡子。郭子痛哭三日,黑髮人?送黑髮人?
劇本敲定。
這些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豐富陳生被害的劇情,說話時表情嚴肅,內容豐富,說得像真的一樣,儼然一副我就在現場的嘴臉,好似陳生被害的一幕宛然在目一般。
陳生背著郭齊佑,面無表情地聽了一會兒,等著他們將劇情豐富到他被郭齊佑下鍋炸了,陳生終於忍不住說出一句:「天色已晚,早點安歇吧,有什麼故事明天再講。」
不知道是誰在說話,眾人敷衍地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又轉過頭繼續說。說著說著有人覺得不太對勁,仔細一想才反應過來剛剛說話的是誰。
「你去哪了?!」
嗡的一聲,一群人一擁而上將陳生包圍。
過於感性得差點哭出聲來。
「我還在想,你要是出了事我跟首座可怎麼交代!」
「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算老幾啊!用你跟首座交代,你跟首座很熟嗎?」
「你這是被誰打了?」
有些人在爭吵,有些人鬆了口氣,有些人注意到陳生狼狽的樣子,看他灰頭土臉,臉上有很多細小的擦傷,衣服髒得就像是在地上滾了幾圈,當即大怒,用一副自家孩子被打的氣憤表情問:「怎麼弄的?」
「……」陳生是越發看不懂他們了。
「沒什麼,」他說起這事也一肚子火,恨聲道,「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大晚上不就寢到處挖坑,我是一腳一個一腳一個,連滾再爬好不容易走了回來。」
「……」
他說完這句見眾人沉默,茫然地問:「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沒什麼。」
「你們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那個……陳小友……敢問一句,你背後的是——?」
陳生看了一眼同樣狼狽的郭齊佑,終於找到他們表情古怪的原因,他這才想起這時的郭齊佑與他關係不好,他根本不該背著郭齊佑回來,他應該將郭齊佑扔在門口才對。
可如今後悔也晚了,陳生只能將錯就錯,面不改色地對他們撒謊:「方才雲馜師座叫我們過去講經論道,提到了他的見解,兮元君體會比我深奧,所以進入了雲馜師座所講的繪夢永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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