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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校長是什麼人,你從小到大難道沒人跟你說過?」
繆弦:「沒有。」
老師們聞言,紛紛瞪大雙眼,瞳孔地震。
不過想起冷斯勒那貧窮的家境,又表示理解。
蘇瑪麗皇家貴族學院,是玄光神出現後需要獻祭,才允許貧窮人家的孩子入學的。
不然就冷斯勒這種出生,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校長這種人物。
他家裡人不跟他說校長的事,倒也正常。
班主任在繆弦前桌的凳子上坐下:「校長就像神一樣,俯瞰著這個世界。我們這些生物的生死,外來的一切,他都不會在意。」
歷史老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不對啊冷斯勒,這些事我在歷史課上也說過,你怎麼會不知道?」
繆弦誠懇地道:「因為我上課不聽講。」
歷史老師:「……我他|媽!」
「別激動別激動!」
幾名老師連忙攔住暴起的歷史老師,訓斥道:「你上課不聽講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繆弦掏出幾塊金子分給幾位老師:「都冷靜一下,繼續說。」
拿到了金子的老師們,眼裡冒出金花,撫著金子說:「你別看校長看上去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你看看被他掛在旗杆上的那些領導。」
「領導不是因為違反了校規嗎?」
「哪有什麼校規,處不處罰全憑校長心情說了算。他心理變……」歷史老師看了眼班級門口,抬抬下巴,「你懂吧。」
懂了,校長是個心理變|態,而且他不是跟玄光會一夥的。
繆弦撫著下巴思索:「但是老師,你們有沒有想過,其實校長也沒那麼不近人情?咱們一起去求求他,或許他會幫忙?」
昨天沈懸說要給她補課,念出的那首《春曉》,還給她了張麗麗的櫻花校牌,是有意提醒她。
可惜她當時沒懂。
如果她懂了花就是花校牌,而花校牌只有女生戴,「花落知多少」裡的花代表的是女生。昨晚她就不應該在校長室待著,而是該去女生宿舍,或許還能親眼看見玄光會的人。
班主任搖頭嘆道:「你還是年輕啊,不知道十年前玄光神剛出現的時候,就有人去求過了。但是校長說這不關他的事。後來他對我們下手就越來越變|態了,還說什麼,世界在變,規則也該變。」
世界在變,規則也該變?
繆弦認為沈懸不會平白無故對他們說這句話,只是她理解不了他。
既然沈懸那邊沒門路,眼下只能靠她自己了。
聽幾位老師的語氣,他們也是不滿玄光會,嚮往著正常生活的。只是他們無力抵抗。
課間操時間在談話中結束,幾位老師揣上金子散了。
血淚飛一般地衝進教室,撲到繆弦身上:「冷斯勒,你沒事吧?」
繆弦推開他,對黃豆豆勾勾手指:「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血淚難以置信的目光在繆弦與黃豆豆之間遊離,他一把抱住繆弦的胳膊:「你為了和他說話,竟然推我?你想跟他說什麼,我不能聽嗎?」
班級裡爆發出一陣陣八卦的「哇哦~」。
繆弦眉頭微皺,梗著脖子不看血淚,淡定地推開他,心卻慌亂地狂跳。
她拉著黃豆豆去男廁所,路上默默點開大列表。
血淚名字後面的(存活),變為了(死亡)。
血淚從教室門外跑向她,額頭中間開了個血洞,灰白腦漿混著血在腦子裡晃,像被一層膜隔住才沒有流出來的詭異模樣,不斷在她眼前重現。
血淚怎麼會死了呢?
他什麼時候死的?
他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