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3 頁)

東方不敗坐在床裡側，霍文清爬起來，環住身側人的腰腹，臉埋在教主的頸窩，唇角微勾，吐出的話語卻與神情截然不同：&ldo;對不起，東方……我害怕……&rdo;

東方不敗沒有再錯覺那人能聽到，他抬手輕緩拍著霍文清的背，像從前母親安撫自己那般，他聽那人繼續平著語調，似乎只是自言自語。

&ldo;東方……我不敢讓你離開，離了，現在的我要怎樣才能自己找到你？我只能在原地等著，無法捕捉你的蹤影，看不到你的臉，聽不見你的話，即使你與我僅幾步之隔，我亦無法感知到你……如同今日那般，你不走近，於我，便是無法逾越的天塹。&rdo;

&ldo;所以，我只敢緊緊抓著你，一刻也不要放手，東方……你說過要守著我的，守一輩子，少一分，少一秒都不能算，你一直帶著我不可以麼，我現在也可以表現得像個正常人的……&rdo;

&ldo;如果可以……如果你願意，吻我一下好不好……&rdo;

教主聞言俯首，親了親霍文清的唇角，又把人腦袋按在了自己頸窩。

&ldo;東方，我好高興。&rdo;霍文清語氣裡的愉悅毫不掩飾。

這一晚，東方不敗聽著耳邊的呼吸聲夜不成寐，他似乎……很久未與人同眠了，還是不習慣身側有別人的溫度，還是害怕那人會一個不小心碰在不該碰的地方，但他之於霍文清，已經沒有秘密了，不是麼？

身側的人由始至終睡得規矩，只是緊緊握著他的手，不曾放鬆一刻。

天色微明，東方不敗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正欲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外側的霍文清突然坐起來，摁著教主的肩膀不讓動，道：&ldo;我已經醒了。&rdo;

霍文清抬手摸索到東方不敗唇的位置，俯身親了親，一觸即離，語調冷然地解釋：&ldo;早安吻。&rdo;

然後，翻身下床，鎮定地開始穿衣服，卻不知自己的脖子上，緋色正迅速蔓延，東方不敗看得微怔，伸指撫唇，先前相貼處似尚有餘溫，他忽然勾了勾嘴角，這種感覺，很好。

東方不敗看著霍文清自己麻溜兒地穿好了衣服，突然，二霍整理腰帶的手頓住，再僵直地轉過身來，朝著教主的方向，弱弱喚了一聲：&ldo;東……東方？&rdo;

東方不敗眸光微閃，傾身拉過霍文清的手，書【怎麼】？

霍文清無法以此二字判斷東方不敗的喜怒，心莫名抖了抖，縮回手，面上略帶諂笑：&ldo;那個……東方，我來伺候你穿衣服。&rdo;

說著，便要摸索著去拿東方不敗放在一旁的衣服，然而，古時的床前都是有踏凳的，窄窄幾尺寬，二霍移動的步子太大，於是一腳踩空，身子直接向後倒去。

教主冷眼旁觀，直到霍文清的頭要觸地的前一刻才出手，將人扯到自己懷裡，教主聽懷中人氣息微喘，伸手輕拍，安撫道：&ldo;沒事兒了，下次小心一點。&rdo;

懷中人並無反應，東方不敗把霍文清摁坐在床上，自己側開一步，去拿搭在架子上的衣服，卻突然被人抱住腰肢，緊緊的！

&ldo;放開！聽到沒有！&rdo;聲色俱厲，門外不明所以的侍衛幾乎要認為，下一刻，那個備受教主寵幸的男寵的屍體，就會被東方不敗毫不留情地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