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豬隊友(第2/3 頁)
世低頭看了看朱勇那‘瘸’著的腿,再看看這一包袱的金銀:“二弟,你請回吧。”
朱勇糾結著眉心道:“這不是大哥說要銀子嗎?”
“這……”
張安世想死,這是豬隊友啊。
沉思良久,張安世咬咬牙道:“好吧,這銀子……我們先算一算吧,我也搜一搜我們張家有多少銀子,咱們做一筆買賣之後,等掙了錢,你要偷偷將銀子還回去。”
鄧健在遠躬身站著,他對朱勇頗有防範之心,因而一直豎著耳朵聽,聽到這裡的時候,鄧健的臉抽了抽。
…………
一個時辰之後。
“殿下,不好啦,不好啦。”鄧健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東宮。
朱高熾正逗著兒子朱瞻基玩鬧,一見鄧健氣喘吁吁地過來,便大腹便便地起身,揹著手,朝一旁的宦官使一個眼色,宦官忙將朱瞻基抱走。
“怎麼,安世出了什麼事,他又不按時進食嗎?”
鄧健焦急地道:“成國公朱能之子朱勇,今日又去見安世公子……”
說著,鄧健聲音越來越輕,繪聲繪色地將方才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稟告:“殿下啊,那銀子,十之八九是竊來的,來路不正,安世公子昏了頭,上了他的道,還說要將自己的銀子也掏出來,一起做買賣……朱勇此人,獐頭鼠目,一看就包藏禍心,他是要害安世公子啊。”
朱高熾皺起了眉,揹著手來回踱步,口裡邊道:“成國公難道就不管教他的孩子嗎?真是豈有此理,安世沒了銀子事小,大不了……東宮想辦法補貼他一些。可若是又做了什麼事,父皇若是再聽到什麼,可不會輕饒,不要忘了張軏的前車之鑑啊!”
鄧健道:“是啊,是啊,奴婢也是這樣想的,咱們安世公子,都是被張軏、朱勇這些人教壞了。”
朱高熾深吸一口氣,道:“也罷,這件事事涉成國公,你不可聲張,本宮自會想辦法補救。”
…………
轉眼到了深秋,南京城裡添了幾分涼意,落葉紛紛,一片片枯葉被風掃下,落入泥濘。
而今日城東的長盈倉,今日卻來了不少人。
這是京官們領俸祿的日子。
如往常一樣,長盈倉中門大開,戶部一個主事親自在此坐鎮。
許多人魚貫而入。
不過來者一大半都是青衣小帽之人,他們是代自己家的老爺來領俸的。
也有不少頭戴翅帽,穿著青衣的底層官員來此,京官眾多,境遇各有不同,位高權重的,可能並不將這些俸祿放在眼裡。
而也有一些品級低的官員,家產豐厚,對於朝廷的俸祿不屑於顧。
自然…也未必人人都是如此,比如有一堆成群而來的人,雖都穿著官服,不過臉色卻略顯寒酸,他們往往年輕,品級不高,出身寒門,好不容易做了官,卻並無權柄,在這南京城,就指著這些俸祿過日子。
如今這些人匆匆而來,帶著期待,為首一個還與人說笑:“世賢兄……待會兒領了俸,難得又撞到了沐休,不妨我們去喝兩杯。”
“伯言……這……非是要掃你興致,只是賤內脾氣大,哎……”
眾人就都笑了。
那被人稱作伯言的人顯得尷尬,他姓張,字伯言,張伯言搖搖頭,隨即跨入了長盈倉正堂。
緊接著,他取出了自己的名帖,交一旁的文吏,文吏取了算盤,啪啪幾下,折算一番後,隨即便取了幾張寶鈔出來,交這張伯言。
張伯言一看,臉色凝重起來,他掃了一眼手裡的寶鈔,隨即道:“此月月俸怎麼又將錢糧折算成了寶鈔?”
文吏笑吟吟的回應道:“張編修,朝廷不是已禁了銀錢嗎?所以從現在起,錢糧統統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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