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2/3 頁)

應該只有七、八歲，他被丘思萍抱坐在腿上，嘴裡還咬著一個紅彤彤的蛇果。他將相框拿了出來，語氣淡淡地說：&ldo;我媽給我的，她指定要我擺在辦公室。&rdo;

&ldo;難怪！&rdo;姜雨嫻從他手中接過數碼相框，眼也不抬地低聲嘰咕，&ldo;你以前挺可愛的，怎麼現在變得那麼可怕。&rdo;

&ldo;我現在很可怕？&rdo;陸捷將身體倚在書櫃上，他的神態十分放鬆。

姜雨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了他的話，她本能地點頭，半秒後又反應過來，急忙否認：&ldo;也不能說可怕，只是沒有以前那麼可愛。&rdo;

陸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他的視線讓姜雨嫻倍感壓力，她乾笑，繼而又補充：&ldo;其實，我說的可怕就是嚴肅的意思。來英國這麼久，中文居然退步得那麼厲害。&rdo;

陸捷不置可否。他將數碼相框放回原處，關上玻璃門後問她：&ldo;你還記得以前的事？&rdo;

思索了片刻，姜雨嫻很老實地搖頭，她說：&ldo;沒什麼印象了。&rdo;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提及往事。陸捷坐回位置上，一邊從抽屜裡翻出她論文，一邊說：&ldo;你以前很喜歡掉眼淚，有事沒事就哭，哭得人心煩。&rdo;

姜雨嫻反駁：&ldo;這有什麼的，小時候誰都愛哭。&rdo;

他將姜雨嫻今早發給來的論文列印了出來，翻了翻便說：&ldo;要把論文改這麼多遍，我還以為你又得哭幾回，沒想到……修改得挺好的。&rdo;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ldo;改得挺好？也就是說，我的論文過關了？&rdo;

陸捷微微頷首。

&ldo;太好了！&rdo;姜雨嫻決定明天要跟宋知瑾去慶祝，吃頓豐盛的晚餐，一掃這段時間的陰霾。她道謝以後就想離開，陸捷卻叫住她。她興奮過後才反應過來，陸捷應該還有說要說，不然他就不會大費周章地把自己叫到辦公室。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問他，&ldo;還有什麼事嗎？&rdo;

等她的情緒恢復平靜，陸捷才用他一貫嚴肅的口吻說：&ldo;我看過你的論文，雖然缺點還是不少，但相對於其他同學的已經算是優勝了。我手頭上有一個跨媒體營銷專案，需要一個學生協助，工作地點在倫敦，大概需要兩周的時間。你感興趣嗎？&rdo;

她尚未表態，陸捷已經繼續說下去：&ldo;想寫好碩士論文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課堂上的理論知識固然重要，而實踐經驗同樣不可缺少。我建議你參與到這次的專案裡，只有累積一定的經驗，你才歸納和總結出一些具有較強理論性和說服力的結論。不然憑你的底子，我擔心你真要哭乾眼淚才能拿到碩士證書。&rdo;

說到陸捷將手肘壓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ldo;當初姜叔讓你選讀這門學科，肯定是看準了跨媒體營銷即將會成為企業生存和發展的重要環節。姜叔對你是抱有期望的，我覺得你很應該放多點心思在學習上，不要只顧著那些無關要緊的事情。&rdo;

此後，陸捷還說了很多。姜雨嫻聽得神情恍惚，他仍舊不緊不慢地把話說完，最後倒沒有逼著她做決定，還給她三天時間考慮。

回宿舍的路上，姜雨嫻就開始考慮。她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美差事，不然陸捷就不會花費唇舌勸說了。回到宿舍以後，她洗完澡就給宋知瑾通電話。

儘管薔薇即將凋謝，但姜雨嫻仍舊每天都跟宋知瑾報告花開的情況，隔兩天就換掉花瓶裡的水。

宋知瑾沒料到她會把那束薔薇當成寶貝，他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