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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你說枯木逢春,那我們就等枯木逢春之時,倘若這世上真有枯木逢春,那……”低頭看了看那紅色的如意結,抬頭望向遠處,卻實在說不下去,譏誚一笑,邁步出門去了。
敬安回了家裡,便徑直去了東院,院子裡悄無聲息,自月娥失蹤那日,小哈也跟著沒了蹤跡,起初還以為他亂跑,總會回來的,不料四天過去,竟還毫無蹤影。
敬安坐了,便命人叫小葵來。
片刻,小葵到了,敬安說道:“昔日你說你跟姚娘子去白衣庵,寫了心願,未掛上,是否是真?”小葵點頭,說道:“娘子把我的跟自己的都寫了,本是要掛,怎奈……”。敬安問道:“你說是娘子替你寫得?”小葵說道:“正是。”
敬安又問:“那娘子的呢?”小葵想了想,說道:“後來就沒有見,現在想想……自娘子見了侯爺後,就不見她手裡有了,大概是丟了……”
敬安頓了頓,又說道:“那如今那心意結還在你身邊麼?”小葵垂淚,說道:“娘子親筆寫得,奴婢一直珍藏在身邊。”
敬安看著她垂淚,便轉開頭去,做無事狀,說道:“拿你的來,給我看看。”小葵答應一聲,從懷中摸了摸,將那如意結摸出來,遞給敬安。
敬安拿了手中,手指微微顫抖,片刻,終於開啟來,見上面寫道:願我家人身體康泰,平安吉祥……幾個字,字寫得很工整清秀,敬安慢慢放了,又自懷中將靜瑗給的那個拿了出來,拆開來,將那字條緩緩展開,動作極慢,展開之後,定睛一看,那手漸漸竟抖得不能自抑,眼中的淚湧上來,又極力忍了。
敬安將人揮退了,當晚上便在月娥睡過的床上安寢,睡到半夜,爬起身來,拿了蠟燭在枕邊照了照,終究看到一根頭髮絲,敬安小心將髮絲拈起來,繞了繞,從旁邊拿起那如意結的小紅袋子,便塞了進去。
將紅色袋子捂在胸口,敬安低頭,宛如初生嬰孩兒一般將身子蜷縮起來,肩頭微微發抖,無聲到天明。
敬安似鐵了心,一再請辭,連東炎也勸說不聽。皇帝無法,只得準了。六天之後,敬安便離京,以“西北破虜大將軍”的頭銜,領命出京,直望西北而去,百官頗有相送的,東炎也一路送到城外八里亭,百般叮囑,同敬安揮淚灑別。
一年的光陰轉瞬而過,敬安人在西北,一日也未曾回京,終日練兵鏖戰,除此之外再無他事。西北之地,人人都知有一名少年將軍,身帶斑斕雪豹一隻,神勇無匹,所向披靡,百姓們少了許多匪賊騷擾,人人讚頌將軍。
而毛匪莫敢逆其纓,西北匪賊,漸漸不至先前那般猖狂,卻更恨敬安入骨。
半年時光到,皇帝宣召敬安回京述職。敬安帶著小暴,途徑紫雲,便繞了個彎,去往天水鎮。
已是晚間,一人一豹,來到昔日的舊屋之前,小暴低吼一聲,敬安伸手拍拍它的頭,小暴安撫。敬安伸手推門而入,每間房子都細細看過去,孤零零,在月娥先前的屋內睡了一夜。
次日早上,外面有人前來,敬安出外一看,卻是蘇青,兩人見面,各都一驚。
蘇青呆了會,才認出面前那膚色微黑,憔悴面容之人乃是昔日的謝小侯,一驚之下,急忙行禮。
敬安見蘇青的容顏未曾大改,便說道:“一向可好?”便落座。
蘇青說道:“無非如此,侯爺可好?”敬安望著他,說道:“你是大夫,望聞問切,最是厲害,你說我好麼?”
蘇青見他樣子不好,就知道必定有事,聽他這樣問,便覺得心頭慘然,反而問道:“侯爺……發生何事?”敬安說道:“怎麼,你看出了本侯身上有事?”
蘇青問道:“可是……她出了什麼意外?”敬安垂眸,淡淡一笑說道:“倒叫你看了笑話……我時常回想,你當初說的那一番話,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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