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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自稱為“糖僧”。一次為了要吃糖,苦於無錢,便把金牙變賣換糖吃。最終,因為暴飲暴食而慢性自殺。
情僧、詩僧、畫僧、革命僧,如此一位集才、情、膽識於一身的蘇曼殊,竟然半僧半俗地孤獨一生。1918年,他經過三十五年的紅塵孤旅,留下八個字:“一切有情,都無掛礙。”然後離開了人世,給後人留下了無盡的感慨。
連結:蘇曼殊的詩
契闊死生君莫問,
行雲流水一孤僧。
無端狂笑無端哭,
縱有歡腸已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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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1897—1931)悄悄地走
不知道人死前是否有預感,徐志摩曾拿著一根香菸向一位朋友取火,說:“Kissingthefire。”他又說:“是人沒有不想飛的。這皮囊若是太重挪不動,就擲了它。可能的話,飛出這圈子!飛出這圈子!”他還說:“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吻火、飛出圈子、悄悄地走,後來的事就印證了這些。
那天晚上,他到張歆海家,在那裡,他還遇見了楊杏佛。
徐志摩與張歆海的夫人韓湘眉繼續討論了11日夜沒有討論定的題目———人生與戀愛。狂談之間,主人注意到徐志摩穿了一條又短又小、腰間破著一個窟窿的西裝褲子,他還像螺旋似的轉來轉去,尋一根久已遺失的腰帶,引得大家大笑。他自我解嘲地說,那是臨行倉促中不管好歹抓來穿上的。
說笑之間,韓湘眉似忽有所感地說:“SupposeSome…thingHappensTomorrow(明天可能要出事),志摩!”
徐志摩頑皮地笑著說:“你怕我死麼·”
“志摩!正經話,總是當心點的好。司機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
“不知道!沒有關係,Ialwayswanttofly(我總是要飛的),我以為天氣晴朗,宜於飛行。”
“你這次乘飛機,小曼說什麼沒有·”
“小曼說,我若坐飛機死了,她作MerryWidow(風流寡婦)。”
這時,楊杏佛接嘴說:“Allwidowsaremerry(凡是寡婦皆風流)。”
說罷,大家都笑起來。他們談朋友,談徐志摩此後的北平生活,還談一把亂麻似的國事,不覺已是深夜。臨行時,楊杏佛在前,徐志摩在後,他轉過頭來,極溫柔的,像長兄似的,輕吻了韓湘眉的左頰。沒想到,這是他們之間永訣的表示。
不幸,災難降臨了!飛機於當天上午8時起飛,10時10分徐州。10時20分再行北飛,午後2時失事墜毀,徐志摩以他36歲的英年遇難。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梁遇春(1)
(1906—1932)吻火者梁兄
死是一堆灰,生是一團火。
1928年,徐志摩拿著一根香菸向一位朋友取火,說:“Kissingthefire”(吻火),1931年,他就在半空中對人世的火焰作最後的一吻了。
璀璨短暫,驚鴻一瞥。
人們卻沒有瞥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