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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住嘴。我也痛恨馮小憐,可是齊國的事情關你們周國什麼事,還要如此勞師動眾?不就是懷著虎狼之心,找個藉口吞併、拓寬疆土而已。我就不信你們周國就不會有覆亡之日?&rdo;
陳月儀指著楊堅憤懣著,眼角的霜溶解成浪,雙注而落。
&ldo;果然,在這樣的場合亮出底牌,她才會承認。&rdo;鄭譯以為自己有功,不禁開心起來,殊不知自己依舊還在危險之中。
聽到陳月儀承認身份的瞬時,宇文述甩開衣袖亮出了雙手鉤爪,左手揮向了她。陳月儀右手的長指甲擋了上去,竟迸發出&ldo;鏗&rdo;的一記金屬猛擊之聲。
鉤爪和長指甲十指相扣,粘膩在一起,卻是時時透出殺機。宇文述揮出右手,陳月儀左手相擋。
又是一次膠著。
宇文述猛地左手翻腕,鉤爪隨之轉動,刃口立轉,割上指甲。只聽得&ldo;砰砰&rdo;幾聲刺鳴,陳月儀右手的長指甲似被刀削般斷裂變短,不能再用來作為武器。
&ldo;啊……&rdo;陳月儀捂著手退後了兩步,避到了屏風前。
宇文述右手又起想直接了斷。
門口傳來幾聲慘叫,一匹脫韁受驚的馬撞歪了門梁沖了進來。
是陳山堤的馬。
馬鬃高立,朝著房內眾人不羈地噴著口水。
楊麗華心裡不禁泛出嘀咕:陳月儀若是齊國公主,那麼陳山堤就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
宇文述後撤避了一下,和楊素對視了一眼。他扯下身上的一片衣角,為站在那裡發呆出神的楊麗華遮在眼前,在發後打上結。
楊麗華詫異地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ldo;你要做什麼?&rdo;
&ldo;這些場面,娘娘還是見不得的好。&rdo;說著掙脫了她的手,護在身後。
楊素拔刀躍起,瞅準馬首,狠狠砍下。
頓時,馬的頸部創口如觱沸的泉水噴湧不止,空氣裡瀰漫著與這個場面很搭調的濃重血腥味。
對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來說,血腥是一種恐懼的味道。但是宇文述之所以幫楊麗華遮住雙眼,想必也是出於減緩的考慮。
跟在馬後面湧進了幾個盾戈兵,楊素一腳連盾帶人踢飛了出去一個,又看準空隙砍掉了一個的腦袋。
看到手下被殺,元晟本還想妥協的心又一次狂躁起來,持著戈刺向楊素受傷的肋部。楊素抬刀橫立護在身前,將戈硬生生反彈回去。
趁著元晟手上一陣酥麻顛簸,右腳探上隔著盔甲飛踹在元晟的腰際。
若是平時這一腳對元晟來說肯定是不痛不癢的一記攻擊,可是元晟前幾日受過天杖,現在傷口怕還是沒有痊癒,這腳下去反倒還會壓迫盔甲對傷口的再次傷害,患處再次破裂也未可知。
楊素就是瞅準了這一點,才嘲諷著:&ldo;元將軍有傷可不要亂動。&rdo;卻不知自己的傷口也還在流血。
果然,元晟踉蹌地退後了幾步,撞到了牆角還是倒在了地上。持戈的手支著後背,卻艱難地爬不起來了,只能豎起堅盾擋在身前作抵擋。
楊素見元晟黔驢技窮,心想著蓄力破盾砍擊,便邁了過去。
剛邁了兩步,他的耳畔響起了不自然的呼呼風聲,敏覺地後撤了一步,卻還是被氣流彈開了一丈遠,伏在地上吐著鮮血。
&ldo;誰敢動我的女人?&rdo;伴著陳山堤的聲音響起。
他的槍連綴著勁風與血霧射了進來,斜立在宇文述身前一尺的地方。
宇文述竟沒有被彈飛,他左手的鉤爪發出繩索插破地表如樁而立,右手護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