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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們陪娥英一起玩好嗎?&rdo;

娥英揉著眼睛，不自信地抬起頭，問：&ldo;真的?&rdo;

&ldo;當然是真的，母后哪次騙我們娥英了?&rdo;

&ldo;那好。娥英不哭了。&rdo;

&ldo;嗯，乖。我們先吃完早飯，而後便去父皇靈堂前祭拜好嗎?&rdo;

&ldo;父皇?&rdo;娥英的步子明顯向後退了一步。

&ldo;嗯。&rdo;

&ldo;……娥英是不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rdo;

&ldo;……不，不是的。我們只是暫時見不到他了，父皇呀去了天上變成了一顆星星，娥英要是想他的時候呀就……&rdo;

&ldo;不要，娥英不想他。他都不來陪娥英玩，每次就知道沖母后發火，娥英不喜歡父皇。&rdo;

&ldo;乖啊，不說了。母后來餵娥英喝她最喜歡的桂花羹。&rdo;楊麗華心卻猛地一落。

確實，娥英這麼想也是在理，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緣由罷了。但若是以後不告訴她真相，說不準陳月儀臨死前關於娥英也會走上她這條路的預言就會一語成讖。楊麗華心中不免隱憂起來。

……

換了一件玄衣，楊麗華牽著娥英的手，出了宮門。

&ldo;娘娘，車輦已經準備好了。&rdo;珍兒說。

&ldo;撤了吧，本宮想走過去。&rdo;

弔唁亡夫還被人簇擁著還有多少誠意?

&ldo;娥英，和母后走上去好嗎，慢慢地?&rdo;

&ldo;母后，可是好高……好吧。&rdo;

&ldo;嗯，走啦。&rdo;

小手拉著大手，她們緩慢地一步步邁上萬級階。後面緊緊跟著珍兒。背後光禿禿的槐樹，一如他們當年許下的承諾已然枯敗。可是這樹是七年前建蝶槐宮時所值，昔人已逝，然記憶易逝?

娥英一蹦一跳地蹬著小腳，上著階梯，嘴裡還咿咿呀呀地說著，對她而言一位不疼愛自己的父皇死了算是什麼呢，何況她還不怎麼懂什麼是死?

楊麗華的眉眼卻是駐留在周圍的草木之上，一片片磚瓦都是時光凝聚的回眸，在那裡可以看到一切的過去，怎抵得過如今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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