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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竟還有我們大理寺卿宇文大人不敢做的事情?&rdo;

&ldo;娘娘教訓的是。只是天右皇后身上只有一道與綾羅相符的勒痕，別無它傷，自殺之外，別無他法。娘娘可不要因為成見就主觀臆測了。&rdo;

&ldo;若你是用綾羅勒死的，又當如何呢，此等方法是否也是值得考量?&rdo;楊麗華此時面對他，腹內翻騰出一股面對仇讎的正義感，所以毫不示弱。

&ldo;娘娘果然是不信。也是，您已經不相信下官了。告退。&rdo;宇文述拜著，不無無奈地走了。

楊麗華也不吭聲，心不在焉地繼續向韞絮宮走去。身後的宇文述走了幾步，停下來，叫住了她：&ldo;哦，對了，娘娘。&rdo;

&ldo;你還想解釋什麼?&rdo;楊麗華沒有回頭，變得有些不耐煩。

&ldo;下官最近嘗試了一個偏方，&rdo;宇文述壓抑不住笑意說，&ldo;或許，可以治得了娘娘日漸枯槁的容顏。&rdo;

楊麗華不解其意地回眸，卻正對這宇文述左手撫著白皙臉龐，一副垂憐自賞的樣子，不禁胸中一時翻騰作嘔。

本以為他是個冷峻孤高之人，不曾想卻是個自戀的殺人惡魔。

楊麗華感覺臉龐羞愧得如夕陽紅起來：&ldo;你……好噁心。&rdo;

&ldo;哦，是嗎?原來娘娘確實是清高得不一般，這點程度就已然無法接受了?&rdo;宇文述眸色瞬間黯淡，卻矯飾得不露絲毫心痛，猶是笑著。

&ldo;本宮沒有功夫聽衣冠禽獸的你，在這裡賣弄什麼風騷。&rdo;楊麗華轉身就要離去。

&ldo;下官本來還想告訴娘娘，老鷹的肉有美白肌膚的功效呢?&rdo;宇文述似是漫不經心地說著。

楊麗華卻一下子怔住了。果然，訊鷹怎麼會不明不白地消失，珍兒怎麼會不寄來訊息?原來，都被他發現了。

&ldo;最近，下官誤傷了宮裡的訊鷹，看是活不成了，一時嘴饞就拿回家熬成了一鍋湯服用，沒想到……嘖嘖嘖。&rdo;宇文述摸著自己的面龐陶醉著。

前日早上，訊鷹來的時候，宇文述就在府裡管教幾個弟弟，他一定是看見且發現了其中端倪，一路追蹤訊鷹飛行路線。

所以還記得那天嗎?

……

&ldo;諒弟，宇文述呢?&rdo;

&ldo;早走了，我感覺是他覺得你不怎麼搭理他似得，說大理寺裡有事走了。&rdo;

&ldo;啊，這樣……&rdo;

&ldo;大姐，你可是沒看到，他走得時候那肩膀耷拉下來的樣子，簡直跟昨天一個天一個地。&rdo;

……

宇文述並不是覺得楊麗華不搭理自己，而是發現了他始料未及的東西，所以有些失魂落魄。

&ldo;原來是你，我早該想到的。你早上就在府中，一定是看到我取下訊鷹上的字條，所以怎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rdo;楊麗華滿臉憤懣，神情也是可怕得像是能活吞了眼前&ldo;嬌媚&rdo;的宇文述一般。

宇文述從衣袖中滑出一片棕色花紋的羽毛，夾在指尖，打量著：&ldo;所以，我追蹤了訊鷹的飛行線路，而後在入宮前用鉤爪打落下來，扔到了蝶槐宮附近。暗中觀察你的宮女珍兒過來拾起……&rdo;

&ldo;你把珍兒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