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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楊麗華低頭抿著嘴不說話。

&ldo;罷了，為父光在這裡誇讚也於事無補，我把他叫進來一切言辭你們自己說說清楚吧。我去看看你母親晚膳準備得如何了。&rdo;

說完，楊堅退了出去。

幾瞬後，宇文述便出現在剛才楊堅所站的位置，他朝著她微微一笑：&ldo;可否讓我進來?&rdo;

楊麗華一臉彆扭，擠不出一絲笑意，卻也沒有直接拒之門外的意思：&ldo;……呃，請吧。&rdo;

楊麗華點上燈火，倒上茶遞給宇文述，剛舉到一半，又驀地停在半空：&ldo;算了，你還是回去吧。我們是不可能的。&rdo;

&ldo;為什麼。我對你的情誼難道……&rdo;

&ldo;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rdo;

&ldo;我說過，我願意等。只要你能說出一句，哪怕一句讓我等下去的心安之語。&rdo;

&ldo;恐怕……眼下我給不了你。也不想讓你枉度青春。&rdo;

&ldo;……那日，回去以後我想了很久，可怎麼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對宇文贇用情這麼深，難道這麼多年來受他的苦，就受得這般心安理得嗎?我光想想你的境地，就想親自手刃了他……&rdo;

宇文述右手青筋暴起，一副殺之而後快的凜然之色。

&ldo;你不懂。&rdo;楊麗華靜靜只吐出三個字。

&ldo;我是不懂。為什麼你會把這份回憶看得這麼重，眼下活生生的我就比不得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嗎?&rdo;

&ldo;確實，我對你動過心。因為你身上有宇文贇沒有的很多東西，那讓我傾心，可是是我先遇到了他。我是個戀舊之人，一旦找到了，無論後果如何，我都不想再改變……&rdo;

&ldo;怪我跟你有緣無分是吧，你想說。呵呵……那如果我先於他認識你會如何選擇?&rdo;

&ldo;那不可能。&rdo;

頓了頓，宇文述又是一陣苦笑：&ldo;我懂了。你還是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對吧。若是在七年前，我還是不值一文的一介書生，他已然貴為儲君。你的父親在朝中為官，又怎麼會讓你嫁給我這樣窮酸之人，你也不會違抗你父親……哈哈哈，命運早就擺在了那裡。&rdo;

楊麗華看向他，此時他笑得猙獰的臉上，眼裡已經噙滿了淚水。

她不忍地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ldo;你推脫個理由先走吧。以後你還要在父親手下做事，免得到時候尷尬。&rdo;說著她向裡屋走去。

宇文述冰冷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不放：&ldo;不要走，麗華。&rdo;

楊麗華甩了半天，卻怎麼也掙脫不了：&ldo;宇文大人，你給本宮清醒點。&rdo;

&ldo;母后，吃飯啦。&rdo;娥英叫嚷著奔到了門口。

見到此景，她本能地撲到了宇文述的身邊，對著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了上去。

&ldo;啊……&rdo;宇文述痛得鬆開了手。

受到震動，&ldo;鏗鏘&rdo;兩聲，鉤爪猶如兩條蛟龍出海，從衣袖中探了出來，鋒利的五道利爪宛若五柄礪劍在昏暗幢動的燭光下，更顯兇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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