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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天上在說什麼呢。說什麼負與不負的?若是天上與臣妾都平安無恙便好。&rdo;她的心中湧出一股暖流，卻像是即將乾涸的潺流似的，斷斷續續。

&ldo;娥英送到隨國公那裡了?&rdo;他淡淡地一問，看著月光灑落下的王土。

陳月儀和朱滿月還沒來。

&ldo;嗯，送走了，不消片刻便要到了。&rdo;她背著頭也看著車窗外。

&ldo;啊，朕好像聞到了槐花的香味。&rdo;他探出頭去尋找香味的來源。

&ldo;確是，又到五月了。又是一年槐花香時。&rdo;她依舊呆呆地看著另一側的窗外。

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龐，看在他的眼裡。

宇文贇頓了頓，想著要說些什麼。

&ldo;報告天上，朱皇后到了。&rdo;簾子外鄭譯報告道。

宇文贇拉開簾子，見只來了朱滿月，不覺問道：&ldo;月儀呢，她人呢?&rdo;

&ldo;其實方才為止，奴婢一直與陳妹妹在一起製備。&rdo;朱滿月低著頭。

&ldo;善哉，你竟也這般積極，不錯。&rdo;宇文贇揶揄著，又問道：&ldo;那她現在人在何處，怎麼還不前來?&rdo;

朱滿月仍低著頭：&ldo;就在臣妾與妹妹製備完畢之時，妹妹突感腹痛，臣妾不知何因，便去請了太醫。雖無大礙，妹妹已然無法起身，來不的了。&rdo;

宇文贇不安起來：&ldo;她若是不來，朕還如何驅鬼了事?朕又一概不知，罷了罷了，那隻得散了。&rdo;不耐煩地聳聳肩。

&ldo;天上，臨走之前，陳妹妹已把所有物件與步驟順序皆告訴了臣妾。若是臣妾相替，也定無所紕漏。希望天上恩准。&rdo;朱滿月抬起了頭，揚起了厚唇。

宇文贇分明從她的眼睛裡讀出了期待的表情：&ldo;好吧。朕準了，難得你如此說道。這樣多好，不要總是哭哭啼啼的。&rdo;

&ldo;諾。&rdo;

&ldo;傳令下去，出發。&rdo;

頓時，號角聲響徹夜幕，伴著馬蹄聲、車軸聲、鐵甲兵厚重的邁步聲向四周輻射、前進、探索……

宇文贇轉過頭來，看著楊麗華黯然神傷的眼角，說：&ldo;麗華，沒什麼的。不要怕，有朕在。鬼神無形，因而很脆弱。朕呼呼兩拳，就能打得它們魂飛魄散。&rdo;

手裡還比劃著名。

他頓了頓又說：&ldo;我會保護你的。&rdo;

沒有&ldo;朕&rdo;字，楊麗華感覺彷彿回到了以前，她輕輕用手撫開散落下來的劉海，不禁失聲笑道：&ldo;還保護我呢，明明自己都不會武功的。吶，贈你一柄匕首防身吧。&rdo;

說著，遞出一把木鞘銅柄的細小匕首，上面依稀可見著&ldo;卍&rdo;的字樣。

宇文贇接過匕首，一臉狐疑：&ldo;這是哪來的，能有什麼用?&rdo;

又隨手在空中劃了兩下。

&ldo;此物是經心無宗惠忍大師開過光的匕首，具有極強的靈氣，邪穢之物便不敢近身，可用於辟邪。你看，剩的五把，本是正好每人一柄。&rdo;楊麗華得意地從包裹裡掏出另外五把同樣的匕首。

&ldo;誒，不過，陳妹妹沒來，餘出來一把。&rdo;說著楊麗華把包裹連同剩下的那柄匕首放在了座椅上。

&ldo;你還真使有心。&rdo;宇文贇用手掂著匕首，說道。

&ldo;畢竟聽陳妹妹說得事態嚴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