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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星微怔,尷尬直覺到好像黃採薇知道什麼,她忙說道:「嗯,人都有很多面。」
「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黃採薇乾脆直接笑問溫星。
「您說梁先生嗎?」溫星反問,為了給自己緩衝組織語言的時間。
黃採薇點點頭:「我是他外婆可能對他的看法不太公正,多少帶有個人感情色彩。」
「梁先生是位成功人士。」溫星思索片刻,最終中肯說道。
黃採薇聽笑了,她嫌溫星說話太官方,同時她看出了溫星對梁巖的無意,這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戲碼上演在梁巖身上真是太難得了。黃採薇竟有幾分看戲的心情。
傍晚吃過飯,老吳開車帶兩人去山上養老院,這時溫星才知道張覺至今單身未婚,一個人住在養老院裡做研究。
養老院裡有獨居老人也有兩夫妻,每戶都是一間套房,張覺住在五十平米的兩室一廳,進門就是客廳。他家的大門開著,黃採薇在門口敲了敲門,然後喊著老張便走了進去。她領著溫星直奔張覺的書房,只見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像受了驚嚇,慌裡慌張往書桌底下藏東西。
「我就知道你肯定病還沒有好就開始工作了!」黃採薇像抓住偷吃的小孩般,上前一把抓住張覺的手,把他藏書桌底下的稿子拉了出來。
張覺驚慌失措看著黃採薇說道:「黃老師,你不是說明天來嗎?」
「我就是來突襲抓你把柄的。」黃採薇豎眉瞪目。
張覺瞅見了站門口的溫星,越發不好意思,忙奪回自己的手和稿子,說道:「我這吃完飯沒事,想費費腦消食,這筆才剛拿起來……」
「消食怎麼不去散步?」黃採薇質問。
「我的頭腦和手感情好,和腳處不來,走兩步就累。」張覺解釋道。
「那更要培養感情,起來,我和溫星也剛吃過飯上山來散步,你帶我們去逛逛。你的眼睛要注意休息。」黃採薇不由分說道。
張覺顫顫巍巍站起來,他是個體型瘦小的男人。他微微駝著背從書桌後面走出來,他的模樣看上去比他實際年紀大好些。當他走近,溫星才發現他的眼睛很年輕,炯炯有神,看不出什麼問題。
「你好你好。」張覺向溫星伸手,顯得平易近人又幽默。
「您好,張老師。」溫星趕忙雙手握住張覺的手,微微鞠躬。
「好好好。」張覺拍了拍溫星的手,沒有多餘的寒暄,好像他們早已經認識,「走,我帶你們去逛逛。」
「你得叫他張教授。」黃採薇笑糾正溫星的稱呼。
張覺聞言隨和笑道:「都成都成。」
「張教授。」溫星笑道。
張覺鬆開溫星的手,帶路往外走,嘴裡嘀咕著:「張教授,張教授,怎麼就做了教授?」
黃採薇讓溫星跟上,他們搭電梯下了樓,打算逛逛院子和周邊山上。
張覺最近眼睛疼,視力日漸模糊,醫生診斷他用眼過度,要注意休息。張覺沒有遵醫囑閒不住,一天不看書寫作渾身不舒服,再加上這麼久坐,他的背和黃採薇一樣有毛病。前段時間頭昏眼花背疼,這些零零散散的病散落在身體各個部位,弄得他寢食難安,得了感冒發燒了許多天,直到今天才緩過一些神來。
天欲晚,天際還有晚霞餘暉,三人在山道上慢慢走。張覺馱著手走在前面,時不時揉眼睛和兩人介紹這周邊的風景,他指著山下一大片磚紅色的地方,說:「那就是我們學校。」
溫星知道他是指給自己看,上前扶欄眺望,只見那裡的風景紅綠相間,莊嚴神聖。「學校」兩個字,孕育著知識和智慧,讓人心生嚮往。
「明天我帶你去學校逛逛,剛好我也去銷假。」張覺對溫星笑說道。
「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