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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逼你喜歡我。」梁巖冷聲說道,他伸手去拿水壺想往茶壺裡加, 想以此顯得鎮定。
「那你能否也別逼我坐在這和你吃飯,談你所謂的事情?」溫星嘲弄道。
「我沒有逼你,你隨時可以走。」梁巖「啪嗒」一聲放下水壺,抬眼看溫星說道。
而溫星聽到他這句話,二話沒說站起來提包就走。
梁巖怔神,隨即後悔站起身,他想挽留溫星:「溫星。」
溫星已經握住門把回頭看了眼梁巖,眼神厭惡。梁巖把挽留的話憋了回去,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他緩緩坐了回去。溫星一把拉開門迅速離開這個包廂,她小跑著下樓梯,又氣又急又緊張,她的心臟「砰砰」跳,大腦像自己在思考不斷重複在罵梁巖:神經病。
這個晚上的經歷讓溫星懷疑人生,她淋雨坐上車,還在覺得這事情真的是荒謬透頂,連八點半許明蕊打電話給她,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告訴她,她已經在回家路上,讓她放心。
好不容易回到家,溫星沒來得及緩口勁,她又收到了梁巖的資訊,他竟然若無其事問她:「你平安到家了嗎?」
「什麼腦迴路?!」溫星震驚罵出聲,她壓根不想回復。
但梁巖又說:「你不報一聲平安,我只能找王楠問你的地址,親自去確認你是不是到家了。」
最終溫星迴復了一條:「到家了。」
梁巖秒回她:「晚上很抱歉,忘了和你說對不起。」
溫星看到這句話氣得把手機砸到沙發上:「神經病,神經病!」
梁巖坐在車上遲遲等不到溫星的回覆,他知道她不會再回復他。前所未有的挫敗感籠罩著梁巖,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做不好某件事情,甚至搞砸了某件事情。
大雨還在下,讓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第二十九章
在梁巖表白後的第二天,溫星在上班時接到了黃採薇的電話,她的第一反應是怕黃採薇會提起梁巖。遲疑接起電話,溫星在視窗看到昨晚雷雨過後,如水洗般乾淨的天空。
溫星之前向黃採薇諮詢的翻譯難點是時態問題。大學期間,她讀過余光中的《翻譯乃大道》,記得書裡舉例的一首詩,李白的《越中覽古》,前段時間,她在嘗試翻譯這首詩,但十分困難。如書裡所說因為中文沒有時態,這首詩先古後今,前三句是舊時場景,讀到最後一句才回到今朝,一下推翻前三句的情景。這詩的意境古今交錯,情緒層層疊疊,飽滿朦朧,用有時態的英文很難翻譯出來,過去時態一寫就點破了韻味。黃採薇當時得知溫星自己在做翻譯,認真在思考,還堅持了有一年多,她很欣慰。
黃採薇的確很欣賞溫星,所以上次梁巖提議收溫星做學生的時候,她也仔細考慮過,顧慮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她怕自己年事已高,精力有限沒法好好栽培一棵好苗子;第二個顧慮是怕空歡喜一場,溫星太年輕,很多女孩結婚前是一種人生,結婚後往往是另一種人生,她不知道溫星對文學翻譯能堅持到什麼程度。
所以多方考慮之後,黃採薇沒有收溫星做學生,但她還是很關心她的學業和成長。知道溫星在備考明年的研究生,她建議溫星研究生不要報考本校,而是報考她曾經任教的大學,江州外語大學。同時,黃採薇想給溫星介紹一位好導師,這位導師是她的好友老張,也是這次和她一起合編的老同事之一。
黃採薇曾在江州外語大學任教二十五年,這所大學英文專業很優秀,她的大部分研究也在江州完成。她的同事老張叫張覺,原來曾是她的學生,小了她十歲,現在是個將近七十歲的老頭子,還堅持在崗位上發光發熱。黃採薇對張覺的人品和才能都非常瞭解也認可,她希望溫星能和他有師生緣分。
黃採薇在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