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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的是,陸氏一脈人丁凋零,且皆短命。直至第六世,才出了一位名叫陸栩的奇才,彷彿突破了一道魔咒,如始祖般修成金丹大道,中興祖業,威名遠揚。因他之故,世人漸漸將文玉峰稱之為“崑崙閣”。
清晨,崑崙閣上空霞光升舉,祥和寧靜。層疊有致的三排樓閣,不失莊嚴輝煌。此刻,樓閣前的廣場上,二十餘名白衣弟子專心練劍,整齊劃一。一位中年人來回走動,細心指點,那怕是極細微的差池,糾正得極其仔細。
一刻後,匆匆走來一位老僕人,低語幾句。中年人點點頭,轉身對為首的一位弟子吩咐幾句,便與老僕朝第二排的中間大堂走去。
“晚輩拜見陸前輩!”他剛進閣,一位白衣光頭的少年起身,恭聲道:“承蒙前輩悉心照顧,晚輩已然痊癒。晚輩感激不盡。”
“範公子多禮。”陸承嗣示意範見仁安坐,道:“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小女早已遭歹人之手。要感謝的應是我陸家。”
大堂上,還坐著一位中年美婦,笑意盈盈,道:“範公子身份尊貴,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我崑崙閣無甚名貴之物,唯有‘淡清果’可為外人道。我已著家人準備,聊表心意。”
“前輩言重,晚輩斷不敢當。”範見仁神色坦然,道:“身為晚輩,於崑崙閣做客,實屬三生有幸。晚輩下山遊玩,並無準備,只是隨身帶了點茶葉,權當是叨擾之資,請前輩笑納。”說罷,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茶封,雙手拱到陸承嗣前面。
陸承嗣微一猶豫,接過茶封,輕輕放到桌上,道:“果真是真人之後,巨派弟子。這份修養,令陸某汗顏。這‘九傾’茶,可是鴻蒙最盛名的靈茶之一,陸某受之有愧。”
範見仁道:“救命之恩,晚輩終身難忘,往後當以重報。晚輩實不忍心繼續叨擾,今日便告辭。”
陸承嗣稍做挽留,但範見仁去意已決。他直到離去時,亦未見到陸地香。夫婦二人只好親自送他下山,淡清果之事亦顧不得。待走出險地,目送範見仁遠去,夫婦二人才迴轉。回到大堂後,陸承嗣的臉色突然一變,出神地看向夫人。
“看了幾十年,還沒看夠?”
“若上天賜我五百年,我定會一直看下去。”陸承嗣笑著說道,可很快他的笑容消失,珍重的拿起那個茶封,自語道:“難道說,那是一次真正的巧合?”
“什麼巧合?”夫人不解的問道:“一包茶葉,又不是多大的人情。要依我,這茶葉絕不能收。你收它做什麼。”
“這茶葉只有九兩。‘九傾九兩,茶花滿地香’,這不正是靈寶峰的傾茶之道?”陸承嗣搖了搖頭,道:“這根本是一封精心準備的禮物,而且是提前預料到‘淡清果’一事。少年行事,滴水不漏。的確少見。”
“你是說,這是他與獨孤家的那位,親自策劃了‘英雄救美’一事?”
“斷然不是!襲擊香兒的是魔教中人,根本假不了。擊中範公子的乃是魔教的‘黑焰掌’,也假不了。現在想想,根據小甜的回憶,那真的是一次偶遇與巧合無疑。”陸承嗣沉聲道:“夫人,莫非,香兒真的與……”
“我才不要一個禿女婿。”夫人略帶氣憤的說道,“除非你休了我,否則,我絕不允許我的女兒與那光頭來往。我可不管他是什麼來頭。”
“罷了,不提這事,大家當作沒發生就好。”陸承嗣頓了頓,嘆息道:“人家獨孤家,又出了一位蓋世奇才。而我陸家仍無傑出男兒。”
“既然無傑出男兒,以後,讓女兒當家好了。陸氏祖宗可沒有定下傳男不傳女的規矩,你又何須那麼死板?”夫人輕聲一笑,道:“我的嬌兒與香兒,皆是須眉不遜男子的女中豪傑。將來的成就,唯有天空才是極限。至少,比自家宗門反覆打壓的獨孤氏的那個臭小子,強上百倍、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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