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榆木有心(第1/2 頁)
回簪子鋪時踏雪正好從後院出來,撞上了枬,就問:“你去哪裡了?吃飯了沒?要不要我去做些來!”
“不用。”枬不在說話,直接回後院。
櫃檯裡邊,踏雪知道枬應該是有什麼心事了,這兩天總看見他偶爾傻笑,或是呆愣,自跟了枬,她還從沒有看過這樣地枬,這讓踏雪十分納悶,便叫來正在打掃桌椅板凳的弗天:“你過來。”
弗天轉回身:“幹什麼?”放下抹布,湊了過去。
踏雪湊首問他:“你覺不覺得枬,不是枬了?”
弗天不明白:“什麼意思?”
踏雪解釋著:“嗯!就是不像之前的枬,他好像存著心事。你沒有發覺這兩天他很奇怪,和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樣,以前的枬是沒有笑的,沒有痛,也沒有落寞,更是沒有寂寥,什麼都沒有,幾乎就是一個沒有心的榆木疙瘩。現在的枬不同以前了,他有笑,有痛,有寂寞,有心事,誰會令一個榆木疙瘩有了心?”
弗天天真地回道:“他除了在鋪子裡做做簪子,修修補補,看管葉嶺子,也沒有見他接觸過什麼人!”他一直認為的公子還是先前的公子。
踏雪搖頭嘆氣,“看來你還是注意的少。”不過踏雪很想不通,望了望弗天。“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弗天也很無奈,“我也想不通。”
踏雪突然有了主意,往後院瞟了一眼,對弗天說:“你去備些酒菜,在陪他喝點兒小酒說說話,問問怎麼回事?”在弗天還沒有動身時,踏雪囑咐說:“你可別直接去問。”
弗天迷糊了:“那能怎麼問?”
“你傻呀你,直接問他不就有了防備麼。你得婉轉一點兒知道麼!”
弗天點頭,聽從踏雪吩咐去備了酒菜與枬在月下共飲,陪他說說話,繁星閃閃耀眼,月光下的人如同被覆蓋了一層薄薄的仙霧,仙仙的不似凡人。
枬似乎沒有多少話說,弗天只能一杯一杯的陪他喝酒,等枬喝的差不多時他就問:“你最近怎麼了?”
枬笑,喝酒,不語。
弗天又給枬杯子裡倒滿了酒,與他輕碰了下杯子,等枬喝下,就問:“怎麼覺得你最近不一樣了?”
枬定眼望去,似乎有些奇怪:“怎麼不一樣了?”
弗天覺得方才的問話的方式不對,就改了,這樣問,一定能問出枬的心裡話,心喜:“你知不知道你先前是什麼樣子的?”
枬淡然如月,不笑,搖頭說:“不知道。”
弗天湊首說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枬似是來了興趣,卻又不像,只淡淡地說道:“說來聽聽!”
弗天舉著杯,還十分認真地看著,卻不飲,說:“你說這酒,最初是什麼味道?”
枬看他,直接地回他:“沒有味道。”
弗天長嘆了一聲說:“是啊,酒最初就是水,怎麼會有味道呢!”
枬神色略怔了一瞬:“什麼意思?”
弗天看向他說:“就是說你先前沒有心,跟個榆木疙瘩一樣,現在是有了心的榆木疙瘩。”
枬調侃自己:“那不還是榆木疙瘩一顆。”
弗天放下酒杯,說道:“這不一樣,先前的枬沒有笑,沒有痛,沒有落寞,沒有心,現在的枬,有笑,有痛,有落寞,有心,這是為什麼?”
枬放下酒杯,平靜的問他:“為什麼?”
弗天放下酒,忽而湊近他,說:“因為枬有在意的人了。”
枬不說話,站起身,似是有些醉,搖晃著身子走去屋。弗天知道自己失敗了,雖然把枬灌醉了,但仍舊沒有套出他的心事。
弗天認為枬醉了,卻並不是,枬十分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用清醒來逃避現實中自己所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