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相馬空海的消失(第1/2 頁)
夜晚的路上車馬匆匆,行人盼歸家,遠行盼明燈。
腳踏車的鏈條聲在這一眾車流中極為明顯。
雨宮悠鬥心裡盤算著路,沿著大路一折進入了一條蜿蜒的小巷子。
小巷的地形錯綜複雜,樓梯,紙箱和晾衣杆交錯縱橫。
前進異常艱難。
雨宮悠鬥乾脆心一橫,橫衝直撞了過去,順便在心裡告罪一聲。
穿過小巷,一條河攔住了他的去路,這是護城河的一條小支流,在下邊有座橋。
雨宮悠鬥根本沒時間剎車掉頭,只能強行飄了過去,這對於一輛已經有些年頭的腳踏車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
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哀鳴。
雨宮悠鬥繼續前行,月光打在他的身上,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夜晚的東京是喧鬧與寂靜的高度統一,澀谷區和新宿區依舊有人徹夜狂歡,歌舞伎町和牛郎店裡大把的人揮舞著福澤諭吉,等著吧它們塞進舞女美男的口袋裡。
而同時間的世田谷區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早早就歇息了,似乎連路燈都比較昏暗。
明明是一起換的。
城市這種東西,一旦離開了人,就會老去的格外快,人是城市的血液,帶去的是青春和活力。
過了橋,就是世田谷區,作為老牌富人區,這裡有一半以上的地方是獨棟別墅區。
先去相馬家。
雨宮悠鬥當然知道相馬家在哪?他也沒少去過。
車子停在相馬家門口,雨宮悠斗頓了一下,按下了門鈴。
咔噠,門開了。
一個大姐姐開啟了門,是相馬空海的姐姐,相馬加世子。
“悠醬?你怎麼過來了?這麼晚了。”相馬加世子有些奇怪。
“我來找相馬”雨宮悠鬥氣息略有些急促。
“我就是相馬呀,還是說,你要找我豆桑?”相馬加世子撓了撓頭,她還穿著睡衣,冷風一吹,渾身發抖,“不管怎麼,先進來吧。”
雨宮悠鬥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句蠢話,相馬一家當然都叫相馬。
等等,雨宮悠鬥突然反應過來,瞳孔猛的一縮。
“加世子姐,我是來找你弟弟空海君的。”雨宮悠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空海?”加世子跟迷茫了,她伸出手摸了摸雨宮悠斗的額頭,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悠醬你發癔症了吧,我哪裡有什麼弟弟。”
“怎麼可能,那可是你弟弟,你怎麼會忘了他!”雨宮悠鬥聲音微微顫抖。
“悠醬,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你先進來,”相馬加世子把雨宮悠鬥拉進屋子,看著他的眼睛,“我真的沒有弟弟,我是家裡的獨生女。”
“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雨宮悠鬥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
只要找到一個相馬空海存在的證據,就能以此為錨點,把這艘迷航的小船拉回來。
“我們?”相馬加世子啞然失笑,“今天是愚人節?悠醬,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啊,從光屁股就開始一起玩。”
雨宮悠鬥緊緊抿著嘴。
見鬼!見鬼!見鬼!
雨宮悠鬥感覺他今天晚上說的見鬼比他之前十幾年說的都多
不對!沒準真的是見鬼了。
雨宮悠鬥記得相馬空海跟他說過,他又被人窺視的感覺,沒準真的是什麼惡鬼也說不定。
雨宮悠鬥一直開著空明態,思維極快。
“加世子姐,你家的全家福呢?讓我看看。”雨宮悠鬥趕忙問。
“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相馬加世子想了想,從餐桌上取來了一個相框。
裡面的加世子只有八歲,這已經是十一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