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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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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天空已經黑的徹底，黢黑黑的像一道血盆大口。

不過很快夜空中有人放起煙花，絢爛的煙花迅速騰至高空隨後炸開，煙火向四處蔓延。

明明方才還是漆黑的蒼穹現在恍若天已大白。

陸琛和徐玫羽她爸在別墅內聊天，兩人先是講股票房產，後來講到子女。

徐行長面容很清瘦，鼻樑上帶著一副金屬眼鏡，顯得他有些精明，「玫羽啊，是我們家最小的女兒，平時比較驕縱任性，後來出國也是，我想讓她留在家裡多陪陪一些長輩。」

「結果她不聽，非得學她哥，執意出國。」

他語氣雖然說著不贊同的話，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陸時淮沒興趣聽這些，乾脆走到庭院去看煙花，隨手對著夜空拍過一張發給沈白舟。

「在給女朋友發訊息？」

「嗯。」

聽到他承認的回答後徐玫羽有一刻詫異，她咬咬唇：「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徐玫羽很早以前就見過陸時淮，以前她爸給她舉辦生日聚會時，陸琛曾經帶著陸時淮去參加，徐玫羽曾經遙遙看過一眼。

後來聽說陸時淮要出國，她急忙跟她爸說想要出國，不過等她已經到了德國，才從父親的口中等到他在國內讀書的訊息。

如果他們上的是同一所學校，會不會跟現在不一樣。

「我很喜歡的人。」陸時淮看了眼手機，打字回復訊息，隨後餘光瞥她一眼：「這樣可以嗎？」

徐玫羽沒再說話。

空中的煙火一束接著一束，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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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舟剛在外面和褚樂放完煙花，手指上一股濃鬱的硝煙味。

旁邊還有別的小朋友跟家長一起放煙花，沈白舟也拿起手機拍下好幾張好看的，轉頭給陸時淮發訊息。

沈白舟美滋滋跟他聊天，弄得一旁褚樂看見狐疑問他：「哥，你大學真沒找女朋友？」

沈白舟想了一下，最後說道：「有。」

褚樂沒反應過來停頓一下，隨後瞪直眼睛大叫一聲，「媽，哥說他——」

他話沒說完就被沈白舟捂住口鼻，「噓。」

「這事你別跟媽說，以後有機會我會親自說，要是讓媽知道你就完蛋了。」

褚樂做了一個封嘴的手勢，八卦問道：「哥，嫂子長啥樣啊？」

沈白舟思考後對褚樂說道：「帥。」

褚樂點點頭，想起自己學校有些長相很颯的短髮學姐，頓時瞭然。

不愧是他哥，口味都如此獨特。

時間流淌很快，在到十二點時齊家都在門口點燃鞭炮，霹靂嘩啦的鞭炮聲響徹天際。

沈白舟給陸時淮撥通影片，那邊很快接通一旁還有女生的說話聲，女生漂亮的面容在螢幕裡一閃而過，沈白舟沒有在意，下意識地以為是陸時淮的妹妹。

陸時淮現在貌似在上樓，等回到房間後螢幕裡沈白舟甜滋滋的聲音傳來：

「新年快樂！」

陸時淮回覆：「新年快樂！」

沈白舟在電話另一頭樂呵呵笑，然後脫下鞋子上床跟陸時淮聊天，「哥，你新年有沒有許什麼心願啊？」

「許了。」

沈白舟捂在被子裡，被窩很暖於是漸漸來了睡意，聲音吳儂：「什麼願望啊？」

陸時淮輕笑：「說出來就不靈了。」

他看著沈白舟快要合上的眼皮，輕聲哄道：「快睡吧，晚安。」

沈白舟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溫聲對他說晚安。

還有一聲很淡，淡到快要抓不住的「歲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