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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虞體力不支,抱著楚禎靠坐在地上,“你在這裡守著楚禎,半個時辰後,你去齊府大門前,裝瘋。”
“什……什麼意思……這是楚禎的計劃嗎?”
夏侯虞力竭點頭。
孫欽:“他交待你的?”
夏侯虞:“沒有。”
不忠
長安城最中心的地下,藏匿了麟舞閣鼠部所有在冊人員,他們將整個長安城以紫禁城下方為中心,四處散發,遊走在長安城的每一處。
三名蛇部死士,亮出令牌,借鼠部的一條密道,往蛇部據地前進。
其中兩人抬著一具被布匹厚厚包裹的屍體,走在最前面的死士經過層層關卡,將這具屍首送到了蛇部百戶的面前。
覃燕彰屏退其他人,回身用劍刺挑起屍首上包裹的布匹,齊連舉的臉赫然出現在眼前。覃燕彰挑眉看了一眼死士,他瞎掉的左眼眶裡白茫茫的一片,卻好似也能看見人心裡去一樣。
“回去領賞錢吧。”覃燕彰將布匹蓋了回去,收回接了劍刺的斷手,背手而立。
身後一直沒有動靜,覃燕彰轉身道:“在下放閣下一條生路,閣下看來並不領情。”
死士摘下面具,露出了夏侯虞的臉。
覃燕彰抬起劍刺,用袖子擦著,並不去看夏侯虞,道:“如若閣下現在離去,或將真正的齊連舉交出來,還可生。”
夏侯虞無視嗜血的劍刺,道:“並不是百戶給我一條生路,而是我給百戶帶來一條生路。”
“花言巧語!”覃燕彰面色一變,提起劍刺直衝而來。
夏侯虞腳下不動,以短刃相接。“當”一聲,夏侯虞上身晃晃,吐出一大口鮮血,卻絲毫不退。
“你受了重傷,還敢獨自前來?”
“正是因為給百戶帶來的這條生路能救百戶於水火,才以重傷之軀獨自前來,給足您誠意。”
覃燕彰收回了劍刺。
夏侯虞手撫胸口,強忍不適壓沉聲音,開口道:“覃燕彰,汴州人,十三歲遇災荒,父母親人皆亡,隨同鄉人逃亡至長安,後被人用一頓飽飯賣到了麟舞閣鼠部。因年紀小經常捱餓,可透過尋常人無法透過的狗洞等通道,被當年鼠部總旗重用。可惜……”
覃燕彰的臉色已然變了,但他依舊站在原地聽夏侯虞說著。
夏侯虞輕咳幾聲,道:“可惜當年鼠部魚龍混雜,總旗無能貪財,你一旦任務失敗,輕則鞭笞,重則砍你手腳,你的手就是他當年砍斷的,你的眼睛也是他在一次酒後失控下被他捅瞎。十七歲時,你逃出鼠部,被雍王所救,他將你藏在雍王府,給你治傷,教你讀書,留你在府中給雍王世子做伴讀。”
“你究竟是誰!”覃燕彰顯然已被觸怒。
夏侯虞不以為意,繼續道:“雍王府慘遭滅門時,雍王命你攜帶世子從密道離開,但你們遇襲,就此走散,可是我猶記得,他曾用家法約束你,不許再與麟舞閣有任何牽扯,尤其是蛇部這樣嗜殺無度的組織!”
說到最後,夏侯虞一聲吼出,覃燕彰不自覺後退一步。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逃出麟舞閣後,這些只有雍王府的人才知!”
夏侯虞輕輕笑道:“還在雍王府的時候,我曾執意叫你燕彰哥哥,但你總是很嚴肅地對我說,有違規矩。”
“你是……世子?”
夏侯虞預設。
覃燕彰想要跪下,卻被夏侯虞一攔,“如今你已違背家法,拜了別人為主子,如今便也不必再拜我了。”
“世子,我……”
夏侯虞此時已然聽不清,毒入骨髓,痛得他手指發抖。
覃燕彰注意到夏侯虞受傷過重,趕緊扶住夏侯虞,說:“世子,我先送您離開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