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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要放棄提問的機會嗎?&rdo;

&ldo;當然不。&rdo;尼莫叫道，&ldo;你說你不能認同克洛斯先生的選擇……我沒資格對別人的選擇說三道四，但現在還有機會，沒錯，我覺得&l;現在&r;就挺好。&rdo;

艾德里安剛剛張開嘴，尼莫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

&ldo;告訴我們真相，是的，我們所有人。&rdo;他朗聲要求，&ldo;告訴我們卡希爾&iddot;愛德華茲的最後。&rdo;

&ldo;你得知道，你浪費了一個非常寶貴的機會。&rdo;

&ldo;這句話有點耳熟。&rdo;尼莫扯扯嘴角，瞟了灰鸚鵡一眼。後者正神經質地用嘴拔著自己的羽毛。&ldo;……我可是很擅長浪費的。&rdo;

陰暗的森林消失了。

那是個非常晴朗的午後。陽光透過窗戶，一切帶著令人歡欣的溫暖金色。窗邊的新鮮月季還帶著露水，在陽光下折射著水晶般的光。不時有孩童的笑鬧從窗外傳進來，房間的主人‐‐卡希爾&iddot;愛德華茲沉默地躺在床上，面色平靜而空虛。他仰面平躺，一動不動地注視天花板上的光斑，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他的脖子上還掛著那個熔化一半的護符。

四人站在房屋一角，尼莫試著伸手去碰觸那朵花，他的手直接穿過了它。安好奇地四下張望，而奧利弗和艾德里安停留在原地，保持著沉默。

這是真相的最後一角，他們清楚這一點。

門板推開陽光，緩緩敞開。可愛的麻花辮少女挎著籃子走進房間，她哼著小調，牛奶般的面板上灑著雀斑，衣裙是平民間流行的式樣。

&ldo;我來看你啦‐‐是的，我又來啦。&rdo;她沖卡希爾俏皮地擠擠眼，在床沿輕巧地坐下。她將籃子放在床頭，蓋布微微滑落，露出裡頭鮮紅誘人的水果。戴拉萊涅恩的幻境無比逼真，尼莫甚至能聞到她身上肉桂和烤蘋果的香氣。

&ldo;怎麼，這次不趕我走嗎?&rdo;她望著沉默不語的卡希爾，故作吃驚地小聲感嘆。

卡希爾依舊瞧著天花板的上的光斑，視線甚至沒有移動。

&ldo;你為什麼不肯放棄呢?&rdo;他輕聲說道，&ldo;你們不是隻會在被召喚時出現嗎?我上次就說了，我沒有召喚你。&rdo;

&ldo;我想要你的知識。&rdo;少女聳聳肩，從果籃裡取出一隻蘋果。她拿起小刀，鮮紅的果皮血液般從她的指縫間滑下。&ldo;你的魔力水平讓人遺憾，但施法技巧和經驗是任何書本上都學不到的。你知道你身上的絕望味道有多濃嗎?我在另一個城市都可以聞到你‐‐是的，非常不巧，我就是那個十分主動的異類。&rdo;她像是講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捂住嘴偷笑起來。&ldo;以及我要糾正一點‐‐你上次可沒有這麼客氣，你讓我滾來著。真是傷人。&rdo;

卡希爾陷入了沉默。

&ldo;可憐的‐‐可憐的卡希爾。&rdo;她輕聲說道，將削好的蘋果放到一旁。&ldo;很累吧?想要休息了嗎?&rdo;

&ldo;霍克思在前天自殺了，他沒了雙臂。&rdo;卡希爾依舊沒有看她。&ldo;一個月前是託賓，他失去了雙腿。&rdo;

少女閉了嘴，撲閃著大眼睛。

&ldo;可我還活著。&rdo;他發出嘆息般的呢喃。&ldo;所以我是&l;強大而令人敬佩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