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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慶陽驛以來,諜閣一直在追查衛頊的下落,僅得蛛絲馬跡罷了,只怕身處趙家。
直到深冬,衛府傳來訊息,二子衛頊歸府,衛二夫人喜極而泣,這訊息跟著就傳出至皇城了。
僅僅半天時日,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為此,衛丞相沒來梅居見蕭扶玉。
對此,靜養的蕭扶玉也略為驚異,人人皆以為衛頊被趙家所擒,卻平安無事地回到衛府。
不出第二日,蘇長瑞領聖意去衛府請人,總的是要了解下情況的,當年衛喜之子。
隨之,衛丞相便領著衛頊前去宣室殿覲見,落雪剛停,皇城的道路上不少宮人尚在掃雪。
宣室殿內金碧輝煌,暖爐旺熱。
衛玠一攏月色衣袍,正立於旁側,一如既往的霽月清風,身姿修長挺拔。
害了這麼久的喜,蕭扶玉有些精神不濟,半臥在羅漢榻之上,她託著下巴,目光落在底下行禮之人。
那人與衛玠身形相近,亦是一襲淡色衣袍,清風雅正,身上無傷,彬彬有禮地跪地行禮。
「微臣衛頊參見陛下。」
他面容清俊,五官與衛玠有兩分相似,難為是堂兄弟,興許是流落周國許久,膚色偏黑些。
蕭扶玉抬手示意他平身,記得沒錯的話,衛頊僅比衛玠小一歲,當年任監察司一職,在外執行案子時遭到太后劫殺,就此失了蹤跡。
而他失蹤的三年,誰也不知去向,而第一世衛頊在慶陽驛將衛玠救走,在沉寂幾年後,隨衛玠於梧州起義。
在她被衛玠關起來的日子裡,衛頊曾助她逃出宮,但她沒有走入京都城,就被衛玠抓了回來,之後她才會被金鍊拴在寢殿裡。
之後的日子,衛頊不止一次助她,最後惹衛玠不滿,被派離京都城,為此蕭扶玉曾感到內疚。
而第二世,衛頊則死在周國,無人知曉,衛玠率軍於北疆與周軍相戰時得到的訊息。
而這一世,若不是趙千檀在中秋被押,趙家不一定會交出衛頊的資訊。
蕭扶玉指尖託著面頰,收起打量的眼神,「二公子了無音訊多年,慶陽驛沒接到人,反倒是自己回來了。」
底下衛頊拱著手,回道:「回陛下,臣自北疆一戰後,的確是被鎮北將軍命人護送回京,只是路程過半,隨行二人對臣發難,相鬥之下走散。」
蕭扶玉輕挑眉稍,「當年出事之後,為何三年遲遲不歸。」
「三年前重傷,臣因此遺失記憶,如今才想起一切,趕赴京都,與至親相聚。」衛頊低首回道。
蕭扶玉停頓了話,眸色裡染上一縷哀楚,傷懷道:「衛首尊曾是朕的老師,只怪那時朕無力為老師審冤,而今案件得以平反,太后也得了應有的懲治,如老師能見你歸來,想必定會十分開心。」
衛頊端著的手緊了緊,神色沉凝,沒有回話,父親之死亦他的痛,他連父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回京衛府已物是人非。
蕭扶玉緩緩道:「望冰寒於水,二公子不負衛首尊當年厚望。」
殿內氣氛有片刻沉默,衛頊躬身道:「家父一生嚴明清正,臣亦如他一般為陛下,為嘉朝百姓效力。」
宮中白雪厚重,覆滿一片片碧瓦,宮人提著掃帚清掃,各自忙碌。
衛玠行在廊道上,石板地面乾淨且微潮,他緩緩道:「回來去見見二叔,就在府中多陪伴嬸母幾日也成,之後如想回監察司復職,我會安排的。」
身後的衛頊的注意力卻放在掃雪的宮人上,似有出神,失蹤三年,如今的他顯得內斂許多。
衛頊收回目光,回道:「父親我去見過了,不必再等幾日,立馬復職便好。」
衛玠則停下腳步,側身打量著衛頊,二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