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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來的動作使得衛玠睜開雙眸,抬手將她腰肢扶住,蕭扶玉正坐在他身前,雙手放在他肩膀上,「這是回宮的路。」
衛玠眼神深沉,瞧著她的面容,眼角的淡痣尤為醒目,他開口道:「送陛下回宮。」
蕭扶玉怔了一下,揚唇淺笑,「你不生氣了?」
近半月來,他已許久不喚她陛下,一聲聲雪兒,她都習慣了。
「病這麼久,陛下亦該好了。」衛玠語氣淡漠,沒有什麼情緒,「明日便是早朝,還需上朝。」
她是皇帝,說到底還是需回到龍椅上的,仍需顧全大局,勿亂了朝綱。
蕭扶玉身子懶洋洋的,便趴在衛玠懷中,輕輕點頭回好,而後又道:「回去後,朕恐是一個人睡不習慣,近來冷了,沒人暖床。」
衛玠任她靠著,這般邀他同睡的話語,也就她說得出來了,軟下心來讓她回宮,她倒好,念著沒人給她暖床。
他沉默著沒有回答,聽她呼吸愈發輕緩,便抬手將燭火熄滅,車廂陷入灰暗。
蕭扶玉枕著衛玠的肩膀睏倦不已,不過片刻便迷糊起來,馬車微微搖晃,伴著車軲轆轉動的聲音。
半個時辰,馬車在安福門處緩緩停下,似乎靜待許久,身形微胖的蘇長瑞領著幾個禁衛軍出來。
蘇長瑞候在馬車外靜等著,小憩著的蕭扶玉被衛玠喚醒,離了他的懷抱,出車廂,風一吹將她的酒醉吹清醒了。
蘇長瑞攙扶著蕭扶玉下來,她卻頓了頓,探身掀起車簾,裡頭的人紋絲不動,靜靜與她對視。
片刻後,衛玠淡然道:「陛下該回宮了。」
蕭扶玉攥著車簾的手指緊了緊,他不和她走,可方才不是說了嗎,沒人給她暖床。
衛玠見她不動,便又開口道:「臣便不跟著了,陛下早些休息。」
皇宮不是相府,若陪著她,明日上朝還需回來換朝服,甚為不便。
見他如此說,蕭扶玉也只好放下馬車,容蘇長瑞扶著回去,而身後的馬車亦沒停留多久,緩緩離去。
蕭扶玉上了龍輦,便靠著椅背,蘇長瑞是許久沒見到她,叨叨絮絮的說了一堆。
蕭扶玉有些不太舒服,沒認真聽蘇長瑞的話,頭一次喝酒感到頭疼,或許是太久沒喝酒了。
回到玄華宮,蕭扶玉入浴間沐浴,便靠著浴池睡著過去,宮女在外候著聽不見動靜,忙進到裡頭將她喚醒。
蕭扶玉自是沒精力聽蘇長瑞叨絮宮裡的近況,梳理長發後,便入了龍榻休息。
或許是太困了,蕭扶玉睡得還算安穩,一夜無夢,只是有些不適應身旁無人。
翌日被宮女梨雅喚醒時,天都還沒全亮,但早朝不等人,是要起得早一些。
蕭扶玉有些起床氣,但那個人不在,她也不知怎麼發,只能任著宮女為她更衣。
蘇長瑞則急急忙忙的,叫起居室的太監備置上朝事宜。好像因為她賴床過久,早朝都有些遲了。
***
奉天殿內,文武百官已至,且分兩排站立,首位的便是丞相與攝政王二人。
皇帝休養數日,龍體漸安,本以為這早朝由丞相大人主持,太監傳報陛下臨朝,眾人便靜等著。
片刻之後,隨著太監一聲皇帝駕到,眾臣紛紛跪地,身著龍袍的皇帝走入殿中,金貴典雅,不失大氣。
衛玠側身看向行來的君王,身為丞相,與攝政王一同不必行跪拜禮。
蕭扶玉的眉眼還有些惺忪,像是未能睡飽,就差當著眾人打哈欠了。
衛玠輕輕蹙眉,待到她走到跟前,他躬身作揖,頎長矜貴,一如往常清正丞相的姿態。
蕭扶玉的目光在衛玠身上略有停頓,而後瞥向左側的攝政王趙衍,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