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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凌雀山莊的事可不太簡單,她好似錯過了什麼,這皇帝在宮中是不是太過於平靜了。
戚德海躬身抬手,將太后攙扶起來,只聽她繼續道:「既然皇帝病得嚴重,哀家這個做母親的,總得去瞧幾眼,才顯母慈。」
底下的春禾叩首,只聽戚德海道了聲擺駕玄華宮,太后步伐輕穩地走出寢殿。
於是這鳳輦從慈心宮一路抬去玄華宮,多名太監宮女緊隨其後,晌午的太陽明媚,卻有些辣人了。
玄華宮外,蘇長瑞還在吩咐底下的太監前去安福門守著,若陛下回宮,多加掩護。
蘇長瑞剛把話說完,抬首一瞧,遠遠的就看到薛太后的儀仗直奔玄華宮而來。
嚇得他握著拂塵一抖,連忙將裡頭的宮女梨雅招來,「太后來了!快去稟報皇后娘娘。」
梨雅不敢磨蹭,連忙就跑進寢殿裡去。
太后的儀仗來得快,蘇長瑞一轉身就在宮門前了,他換上平靜怡然的神態,從臺階上下來,前去迎接太后。
鳳輦很快停下來,蘇長瑞到了跟前,高聲道一句:「奴才見過太后。」
薛太后姿態雍容從鳳輦上下來,淡淡瞥了一眼蘇長瑞,提步便往裡頭走。
蘇長瑞跟在身後又道了聲太后,戚德海則語氣平和地開了口,道:「聽春禾說陛下病得嚴重,太后心念陛下龍體,移駕探望。」
不費幾步路,便走到了寢殿門之外,蘇長瑞趕忙上前,站在殿門前道:「太后金貴,裡頭陛下病得嚴重,只怕這病氣染到太后啊。」
薛太后步伐微停,看向蘇長瑞,道:「皇帝近來可三番五次的病下,你這奴才怎麼當的,哀家自然不放心,過來看望,你這般攔著哀家做甚。」
言語到此,她口吻變沉,「諸事不利,哀家是該考慮給皇帝換個貼身太監了。」
蘇長瑞頓了頓,平和道:「太后年高,身子不比小輩,奴才這是怕給太子招染上病。奴才是奉先帝諭旨伺候陛下的,太后若想換掉奴才,還得問問皇帝陛下。」
此話使得薛太后臉色一沉,隨即便揮袖道:「你這狗奴才,滾開。」
言罷,薛太后直接越過蘇長瑞,戚德海上前就把殿門給推開,隨後踏入寢殿內。
蘇長瑞蹙著眉頭,急忙跟上去,看來今日太后是定要入這寢殿,在攔就是得罪了。
眾人走過外殿,隔著鶯燕屏風,只聽裡頭傳來笑語之聲,蘇長瑞心中正疑惑著,薛太后便已越過屏風。
裡殿內有濃重的酒味,長榻處的金色幃幔正掛於兩側,只見身著淡金長衫的蕭扶玉正躺在榻上,衣口半開,脖頸上點點紅痕。
而在她懷裡正趴著皇后唐柒柒,正因如此,遮擋了胸前,皇帝身後趴著的又是昭儀楊望舒,三人手裡端著酒杯,喝得興盡,畫面既荒唐又靡亂。
薛太后見此眉眼一沉,心中的疑惑散去,冷瞥蘇長瑞,「這就是你說的病著?」
而蘇長瑞愣了愣,也不知皇帝陛下是何時回來的。
蕭扶玉面容帶著酒紅,飲下一杯酒後,這才見到太后入殿來,驚得一大跳,「母母后!?」
薛太后目光掃了掃皇后和楊昭儀,皆是衣衫不整,露著白皙的腿,她口吻略帶輕蔑,「哀家倒是說皇帝近來病著,原來是成婚後耽於女色,與妃嬪貪圖享樂,簡直不成樣子。」
蕭扶玉神色些許慌張,像是被發現秘密似的,楊望舒則將她的衣袍遞來,她背著太后將衣袍穿上。
此時的唐柒柒從榻上下來行禮,薛太后瞧著她二人,冷道:「你們就是如此伺候陛下的。」
蕭扶玉攏了下衣口,醉頭醉腦地走到薛太后身旁,身形還搖搖晃晃的,「這怪不得柒柒,都是朕的錯,母后,你知道兒子一事無成,一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