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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瑞回應一聲,領著人往玄華宮中去,這樣的雨天鮮少有宮人在外走動。
玄華宮外的燈籠未點,路徑前顯得有些暗,衛玠步伐不緊不慢,信步走到宮殿外間。
兩個宮女在門口候著,裡頭燈火通明,衛玠入門後,宮女便將殿門關上了。
寢殿裡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是鴛尾香。
用作掩飾的白色眼綢揭下,衛玠眉眼深邃,微微挑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龍榻處。
蕭扶玉身著一襲輕便的龍紋衣袍,婀娜身姿半倚著榻,白皙玉潔的腿在衣擺間若隱若現,明媚妖嬈。
榻前有酒,有幾本奏摺。
見衛玠入門來,她便抬首看向他,平日束起的長髮柔順的披搭著肩膀,眉目似畫,國色天姿。
蕭扶玉勾唇淺笑,「朕還以為你不敢來呢。」
以衛玠的才智,她也白費繞彎子騙他來,倒不如大方的請他來,坦誠一些。
衛玠眸中滑過一絲無奈,抬手作禮,「衛玠參見陛下。」
蕭扶玉道:「往後私下見朕,就免了這禮節。」
衛玠不言語,蕭扶玉輕瞥桌上的書卷,坐起身子,開口道:「這奏摺朕看不懂,你替朕瞧瞧。」
衛玠神情淡漠,走上前將桌上的奏摺拿起來檢視,都是今年籌備治理南方水禍的摺子。
南方每年多少都會有些洪水泛濫的狀況,按今年各處呈來的匯報來看,無需什麼大礙,主要看戶部如何撥款。
蕭扶玉一泓清眸瞧著檢視奏摺的衛玠,側顏俊朗,輪廓分明,素白的衣衫扣得一絲不苟,只是氣宇間隱隱有種拒人千里的冷淡。
京都不少待嫁女子都傾慕於衛玠,這青年才俊誰不愛,即便在外他雙目失明,去年周國公主走訪京都,擲千金包下翠仙樓只為見他一面都無果。
蕭扶玉微微探身,開口道:「前兩日衛丞相在我那書架處看到的書,可覺得好看?」
衛玠拿著奏摺的指尖微頓,側首看向蕭扶玉,二人視線相交,氣氛有些沉凝,她卻放柔聲線道:「抱我。」
蕭扶玉的龍紋外衣有些單薄,勾勒著玲瓏有致的身子,衣口處微露的肌膚白皙,她眼眸裡帶著笑意,像個小女孩似的看著他,既純又欲。
衛玠收回目光,故作平靜地把奏摺放下,「陛下。」
蕭扶玉赤足踩在鋪陳的錦墊上,緩緩來到衛玠跟前,粉嫩的指尖勾著他窄腰間的白玉帶鉤。
她踮腳尖,靠近他的耳畔,「有些書實在看不懂,我與丞相大人徹夜長談政務可好?」
聞著蕭扶玉身上淡淡的龍涎香,衛玠心神微亂,倍感無奈,後退了半步,「陛下自重。」
蕭扶玉不滿地蹙眉,他哪來那麼多矜持,她伸手抓住他的帶鉤,拽著衛玠走到龍榻前,一下子按倒在榻上。
衛玠被她突如其來的行徑弄得措手不及,還未能反應過來,她便坐在他身前。
蕭扶玉居高臨下地看著衛玠,他微狹的眼眸掠過一股熱意,她是瞭解他的,淺笑道:「何為自重?」
衛玠喉結輕輕滾動,聲線低啞,帶著一絲危險氣息,「起來。」
蕭扶玉不理會他的話,則是將榻旁桌上的清酒端起,青絲長發自然地從肩膀處滑落。
「為何要假裝無欲無求呢。」她的眼眸與他對視,聲線輕柔,「告訴你,從你的發絲到指間,每一寸我都想獨佔。」
衛玠試著收斂心緒,誰也保不齊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只好道:「莫胡鬧。」
對此,蕭扶玉微微癟嘴,仰首喝下酒水,然後捏住他的下巴,俯身將酒水輕緩地渡入他的口中。
清冽不失甘甜,溫潤柔滑,這酒有蹊蹺
還有方才外間點的鳶尾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