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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的書齋內燈火闌珊,淡青的帷簾輕輕拂動,乾淨的地板中央有一層柔軟的錦墊,竹木桌上一盞燭火,暖爐裡燃著炭火。
蕭扶玉席地而坐,手撐在錦墊上,柔順的長髮垂至地板,和記憶中的一樣,相府裡總是顯得很素雅。
燭火惺忪,眼前的衛玠眼眸微垂,神情冷漠地將藥膏的塞子輕輕拔開,修長分明的手掌托起她光滑如玉的足踝。
只見那玉潔小巧的腳丫上紅腫著,顯得有些可憐。
衛玠看了眼蕭扶玉,不作言語,指腹輕緩地把藥抹在她的足尖。明明怕疼,卻非等著他來給她上藥,也不知她是有心刁難他,還是刁難自己。
蕭扶玉瞧著衛玠神情,左側面頰上有一道細小的傷口,不過已經清理過,她開口道:「你不問我為何傷的腳?」
衛玠手上動作沒停,淡漠如常,「問了,能聽到想聽的嗎。」
他的語氣不是在詢問,而是平淡地在陳述一件事,就像他不認為蕭扶玉會說。
蕭扶玉微頓,有片刻思考,她抬眸看向書齋外的雨水,朦朦朧朧。
藥膏擦好後,衛玠用紗布在她足尖輕輕纏了一圈,即便是為她擦藥,都保持著應有的距離,沒有分毫的冒犯,這關係就止於君與臣。
蕭扶玉開口道:「白馬寺的住持是不可信之人,真的玄鐵藏在香鼎層層積灰中,太后是來拿走玄鐵的。」
衛玠抬眸與她對視一眼,又平靜地移開,「猜到些許。」
蕭扶玉繼續道:「我藏在桌案底下,腳是被桌腳壓傷的,然後就乘機逃了出來。」
「戚德海可有覺察陛下的身份?」衛玠詢問。
「應該沒有。」
「沒事就好。」衛玠回道,將她的腳輕輕放下。
蕭扶玉道:「你不在乎玄鐵被太后拿走?」
「在乎。」衛玠語氣裡沒有什麼情緒,「玄鐵落在太后手裡沒用,臣不著急。」
金羽令是玄鐵和翎羽石才可鑄,太后即使得到了玄鐵,總會來找他求和的。
蕭扶玉坐立好身子,緩緩問道:「為何想重鑄金羽令。」
衛玠停頓下來,看向她道:「自然是為了嘉國皇權。」
話說得輕描淡寫,他將藥膏蓋好放入藥櫃中。
蕭扶玉略有低眉,探身朝衛玠靠近,伸手按住他的手,靠得很近,近到壓著他的呼吸。
「你應該說為了我。」
書齋外雨聲滴答作響,清風一吹燭火搖曳。
闌珊的微光裡,蕭扶玉的長髮緩緩從肩處垂散在胸前,眉目精緻,唇紅膚白,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指尖緩緩撫上他的喉結,撩撥心絃,衛玠身形微僵,空氣裡蔓延著一種曖昧,他將她的手抓下來,「你」
蕭扶玉沒讓他把話說出來,探首吻上他那時常微抿的薄唇,衛玠一時失神,那溫香軟玉一點點的攻陷而來,纏綿於唇齒。
他亂了心神,修長的手掌握住她的細腰,不得不將蕭扶玉按在錦墊上,不讓她再動彈,二人四目相對著,呼吸皆有些亂了。
他的發縷落在她的耳側,蕭扶玉看著衛玠的神色,她眉眼彎彎,笑聲悅耳,「你瞧瞧我在衣襟裡藏了什麼。」
衛玠的目光輕移,蕭扶玉衣口微亂,胸脯隨著呼吸輕輕起伏,她把衣襟解開,肌膚白皙,是件藕色的褻衣。
又見她外衣帶處繫著一塊墨紅色的玄鐵,這藏得夠深
蕭扶玉將玄鐵拿起來,笑道:「玄鐵在我這兒,喜歡嗎?」
衛玠眸色微沉,不作言語,看著蕭扶玉的笑容,秀肩雪白,她是故意的。
在昏暗的視線,蕭扶玉的長髮散落於地,唇瓣被吻得紅潤,撩人心懷。
燭火終於被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