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蕭扶玉點著首,退出佛殿,明明花朝節,閉門誦經唸佛,有些蹊蹺。
趁著僧人不注意,蕭扶玉疾步衛玠走的方向跟去,路上尤為安靜,都見不著幾個人。
途徑禪房,蕭扶玉貓著身子越過轉角,一回身,白衣翩翩的高大身形擋在她身前。
衛玠的突然出現嚇得蕭扶玉一抖,只見他面容平靜,眼覆白布,未有一句話,他不是在般若塔裡嗎。
蕭扶玉撫著面紗,故作鎮定地背過身,本想裝作前來祈福的香客,卻聽身後的衛玠語氣淡然地喚她,「陛下。」
蕭扶玉有些尷尬,指尖撓撓臉頰,就被衛玠抓住了手腕,步伐穩健地拉著她往較為狹小的空間去。
蕭扶玉見他健步如飛,不跌不撞,輕輕道:「我懷疑你的眼罩根本就沒有用。」
衛玠開口道:「陛下怎麼在此?」
「花朝節微服私訪。」蕭扶玉狡辯道。「你怎麼發現我的。」
他怎麼知曉她在這,分明她戴著面紗,也沒壓著聲音裝男子,還隔得這麼遠。
衛玠薄唇微抿,曾聽多了她的聲音,即便只是喘息,他也能分辨得出她。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略有責備道:「人多眼雜,你怎能獨自出宮。」
蕭扶玉的手腕還被衛玠緊緊握在手掌裡,她也不做掙扎。二人靠得很近,近到她懷疑衛玠的眼罩是不是透光啊,實在是像是隔著眼罩看她。
蕭扶玉瞥了眼遠處環境,身姿靠著牆,然後道:「你先告訴我,你和南伯侯在此做什麼。」
衛玠頓了下,鬆開蕭扶玉的手,道:「臣命護衛送陛下回宮。」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回答我。」蕭扶玉略有不滿,「我今日來白馬寺誦經祈福,還用不著你送我回去。」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蕭扶玉抬眸望去,只見衛玠身後不遠處出現一中年男子,絳紫華服,氣宇非尋常人,竟是攝政王趙衍。
「衛丞相?」
聽見趙衍的聲音,衛玠一頓,緩緩回身,蕭扶玉略有慌張,往衛玠寬厚的肩膀後躲躲,怎麼攝政王也在此?
衛玠心中略有一沉,沒有做回應。
攝政王撇首看了幾眼衛玠身後的人,丞相衛玠素來不近女色,府內更無妻妾,難得見著這一幕。
蕭扶玉低著眸,好在是還有面紗遮臉,今兒她這妝扮還不能給人瞧見。
「本王可是打擾了?」攝政王笑了笑,雖有些意外,但今日的白馬寺可不一般,只怕身後這位女子身份不俗。
衛玠沒有解釋,也不好解釋,便朝攝政王的方向行禮,「見過王爺。」
「本王今日與寺中大師請教佛法,竟不料撞見衛丞相,實屬冒昧。」攝政王眸光瞥向蕭扶玉,緩緩道:「不過京都不少女子要為此難過了。」
「府中一門客罷了。」衛玠回道。
蕭扶玉心裡泛起嘀咕,她是門客,說她是老相好也行的。
正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和打鬥聲,僧人紛紛從般若塔逃出來,直喊有賊人入寺。
衛玠心頭一緊,南伯侯等人正是在般若塔,他微微側首,只聽攝政王驚道:「這是發生什麼了。」
南伯侯將千年玄鐵放在白馬寺內的事,看來有不少人知曉了,攝政王的出現想來居心叵測。
衛玠循聲走去,蕭扶玉回神過來,連忙上前扶著他,眼盲之人,總要多攙扶著的,這白馬寺像是有一場好戲呢。
攝政王看著二人匆匆趕往般若塔,收起剛才的驚色,他揚起眉梢,對旁邊侍衛,沉聲道:「只要玄鐵,切勿出人命。」
侍衛低首回應,「是。」
第8章 桌案 薛太后不是在夢梅園林賞花嗎
般若塔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