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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說過夭若不是奴才,你少說兩句。”啐!老是奴才、奴才地喊啊喊的,聽在她耳裡,說有多刺耳便有多刺耳。
他跟在自個兒身邊多年,她幾時真把他當成奴才看待了?
說穿了,她根本是對他疼愛有加,給他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所有的一切全是最好的;只可惜他不是長成她喜歡的模樣,如今她只不過是想要逗逗他,希冀他那張兇惡的臉能夠有所改變,孰知人算不如天算吶!
“倘若不是奴才,那他是什麼?”嗚……就連江兒姐都打算抽腿不玩了?好歹也要等她討回一點顏面再揭曉真相。
“他……”範江不由得一愣。
她沒想過這事兒……
“分明就是奴才!”說不出來了吧?他分明就是個奴才!
朱夭若忍無可忍地一把拉開身前的範江,怒瞪著刁蠻任性的容婧。“沒錯!我是個奴才,但那又如何?至少勝過不男不女的你;明明是個男人,說起話來居然嗲聲嗲氣的,就讓我瞧瞧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奴才、奴才地叫,聽起來實在刺耳極了!
倘若他想要傷他,他確實做到了,不過……他不會這般簡單地放過他!
只見朱夭若的大掌往前伸,在容婧的襟口上用力一扯,耳邊聽見布料的撕裂聲,眼角瞥見微露的……突地,只覺得後腦勺遭受一記重擊,他隨即不支倒地,昏迷不醒。
但儘管只是匆匆一瞥,他好似真的瞧見了,中衣底下是件肚兜……姑娘家的肚兜啊!她真是個姑娘家……為何他瞧不出來?
第六章
華燈初上,蘇州城臨湖的那條街上到處聽得見吳儂軟語、柔聲浪吟,令人莫不想要一頭鑽進銷金窩裡。
然而有個人可不這麼想。
“夭若,你那是什麼臉?大哥我好心地帶你出來開開眼界,你反倒是擺張臭臉嚇我,這到底是怎麼著?”廉碩無奈地道。
湖邊有問號稱是蘇州城裡最誘人的銷金窩,而他們一干人初到貴寶地,自然得要四處走動走動,瞭解一下環境,順便探探風俗民情……當然,妓樓絕對是必去之地。
“我的臉一直都是這樣。”朱夭若悶聲道,他對於周遭的絲竹聲沒有半點反應,儘管人就坐在二樓的雅閣裡頭,身旁還坐著兩位美嬌娘。
“鬼話,你打算要騙誰?”廉鐸沒好氣地道,不時吩咐身旁的花娘幫他倒酒。“前些日子,我瞧你同容家小子金鬧得挺開心的,怎麼最近這幾日便又換了個樣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事有前因後果,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啊!
“你們都知道那傢伙是容家小千金?”朱夭若驀地抬眼。
“自然知曉,以往都是在臥龍坡上過生活的,就算不是挺熟稔,但也照過面;不過若是小姐不說,我也認不出她是誰,只當她是小姐撿回來的美少年。”廉鐸邊說邊大口呷酒,顯得快意極了。
“就只有我不知道……”朱夭若喃喃低語。
可不是嗎?畢竟他不是臥龍坡上的人,自然不會知道這些事;不知怎地,倒覺得自個兒像個局外人。
“你又在不高興什麼?”廉碩沒好氣地問。
出來玩就是要開心嘛!擺張臭臉是想要嚇跑身旁的美嬌娘嗎?
“既然你們知道,為何不知會我一聲?”書他像個傻子一般,天天算計著要如何將容婧趕出小姐的房間,要如何將她攆到蘇州城外……倘若他知道她是女兒身的話,他豈會這樣對待她?
“咱們以為小姐會跟你說啊!”
真不是他倆喜歡計較,可說真格的,小姐待夭若還真是好,就因為小姐向來待夭若好,遂他倆便認定小姐肯定會告訴他的,誰曉得小姐居然沒知會他一聲……不知道小姐在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