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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子崗的男子姓邵名源泊字子崗,是魯國公嫡孫,正正經經的宗室子弟。
邵源泊聽了李謙的話,連眼睛也不睜,只探出手摸索到碟子,揪了只葡萄下來,扔到嘴裡咬著。
李謙用手背拍著邵源泊的胸口:
“子崗,這策論,你無論如何得幫幫我,給我弄一篇出來!”
“嗯,你把我那篇拿去,回頭我再寫。”
邵源泊扭頭吐了葡萄皮,拍開李謙的手,又摸了只葡萄扔進嘴裡,李謙滿臉苦惱,
“子崗啊,源泊弟,邵兄啊!你那篇,一看就不是我寫的,我哪能寫出那麼好的文章?太后一眼,不,半眼就得看穿了,我就不用活了,邵兄,好兄弟,你幫幫忙,看在咱們從小玩到大的情份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難道你竟能忍心看著哥哥難為死不成?”
邵源泊睜開眼睛看著李謙,打了呵欠說道:
“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每次都是這一句。”
“就這句最管用!”
李謙見邵源泊睜開了眼睛,眉宇飛揚起來:
“好兄弟,你放心,往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哥哥我兩脅插刀,不不不,全身插刀!”
邵源泊懶散的又打了個呵欠:
“這策論不比詩詞文章,你得有點自己的想頭才行,不然萬一太后真問起來,你還是得掉了底子,你好好想想,這戶、刑、吏、禮各部,哪一處你能有點想頭,也別管通不通,先寫下來,回頭我幫你潤一潤不就成了。”
李謙大喜,重重的拍著邵源泊的胸口:
“我就說,有你,哥哥我萬事不用愁!這容易,前兒我看了一本書,說這開礦之法的,倒還真是有些個想頭,今晚上我熬個通宵寫給你!”
“這麼點東西你又要熬通宵,往後你若是授了官,這上官的書信、皇上的旨意,你總得自己寫吧?那還不得夜夜熬通宵了?你也就算了,就是可憐了嫂子!”
邵源泊抬手擋著李謙的手,挑著眉梢打趣道:
“授官?你難道想出仕?我反正是半點不想,一來沒那本事,二來,受這個累做什麼?如今這日子多少逍遙,再說,我家裡能幹的哥哥多的是,用不著我再能幹去,你看看我,長的就是一幅淡泊名士相,我就做這個名士吧!”
李謙站起來,抖開摺扇,揹著一隻手,晃著腦袋,展示著名士的派頭,邵源泊盤膝坐了起來,點著李謙笑道:
“所謂士,有學士,勇士、方士、術士、策士,士一途,不唯學問一條,這麼說,你就是個名符其實的吃士!就會吃、善吃這一件,你是真名士!”
“是士就成,術業有專攻麼。”
李謙臉皮極厚,昂了昂頭,一臉的頗為自得,邵源泊大笑著跳下榻,光著腳轉身找到鞋子拖著,看著不遠處愁苦不堪的眾人,笑著建議道:
“老在這別院裡待著也沒意思,咱們去下面抱朴寺轉轉去,聽說寺裡新供了尊千手千眼觀音,出自名家之手,咱們瞧瞧去!”
“好啊!”
李謙撫掌贊同道,他的策論有了著落,這心情立時輕鬆無比。
兩人也不和眾人說,邵源泊叫人綰了頭髮,悄悄吩咐小廝取了衣服換過,帶著幾個貼身小廝,出了別院,沿著石階往山下抱朴寺去了。
李謙無聊的站在觀音殿內,搖著摺扇,看著邵源泊圍著金光燦燦的千手千眼觀音像轉著圈讚歎不已,打了個呵欠問道:
“我就沒看出哪裡好,這佛像不都是一個樣?!”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照我說,那冬筍和春筍又能有什麼區別?術業有專攻!”
邵源泊頭也不回的答道,李謙不言語了,乾脆跟在邵源泊身旁,他走到哪他就跟在哪,他仰頭看哪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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