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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字說的清晰強硬，可對陸傾卻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小朋友聽著聽著沒了精神，反而往前蹭到他頸窩，困困的閉上眼睛。

「燃哥。」黏糊糊的。

齊燃不自覺聲音輕下來，靜靜感受著肩窩處少年緩緩的鼻息和柔柔的聲調。

「你說那隻貓會長成什麼樣？」

又是貓？

齊燃摸了把他頭，還是回道：「會變成很胖的樣子？我聽說十個橘貓九個胖。」

沒想到少年搖了搖頭：「不是，是李逸鳴那隻。」

李逸鳴？

「他今天上午給我發圖片了，」少年抱著齊燃脖子，「說那隻貓很健康，以後他就養著了，以後還會經常給我發照片跟小貓新的動態。」

他又開始扯著齊燃頭髮：「然後我跟他說我們也準備養貓了，還給他發了照片，他還說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向他請教，我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燃哥，你知道嗎？我們這隻貓跟他那隻好像，都是黃白相間的，我想著，等它們長大了，還可以讓它們——」

話沒說完，因為齊燃猛地拽起他，陸傾還沒反應過來，臉就被人用力捧住，齊燃揉的他嘴巴嘟起來，只能眨眨眼睛。

「你今天是不是很開心啊？」齊燃親了下陸傾嘴巴，「啊？」

「又是小奶貓小奶貓又是李逸鳴李逸鳴的，啊？話怎麼這麼多？當著我的面一個勁兒的說別的動物？可以啊？」

「嗚……」陸傾被他揉著說不清話，只能也把手伸過去拍齊燃臉。

齊燃放過他臉，卻又拉下他手放在自己掌心捏著，邊捏邊拿一雙「你想清楚再說啊」的眼神看著他。

少年平復了下呼吸，緩緩說道：「就是突然感覺，很好。」

「嗯？」齊燃愣了愣。

陸傾想了會兒，又認真的說：「我以前過的，很不舒服，我以為我只有離開這座城市，我才會開心一點兒，但，很奇怪，我現在就很舒服。」

齊燃聽著笑了笑，恍惚間想起陸傾說的「很舒服」就是「很喜歡」。

「燃哥，」陸傾還是軟軟的叫他，「真的很謝謝你，沒有你，我可能會一直不開心下去。」

說得很嚴肅，跟往常很不愛理人的小朋友不一樣，今天的他認真且話多，看著齊燃的眼神能讓齊燃只想抱著他。

於是齊燃用力把他往自己這邊帶了帶，輕聲叫他：「小朋友，」

「你錯了，應該是沒有你，我才會一直不開心下去。」

少年抬眼看他。

齊燃繼續道：「我本來以為我就會這樣開著酒吧得過且過下去了，不談戀愛不結婚，但沒想到有一天，你這麼個小東西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

他忍不住又捧起陸傾臉：「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當時我就想，你的臉要是染上紅色，一定好看死了。」

是的，當幾個月前那個還是悶熱夏季的夜晚，那時的齊燃正在吧檯裡揮著酒瓶打發著時間，門口布簾突然被人拉開，緊接著，穿著短袖校服的少年就從門外走進。

黑髮在頭頂光的照射下泛著銀色，襯著他的面板很白，渾身散發著與周圍完全不一樣的清冷獨立，生生將自己與酒吧劃分成兩個世界。

但看到他的齊燃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如果少年白白的臉染上紅色，該是什麼樣子？

現在他的臉上就染上了紅色。

齊燃往陸傾瞧，他臉紅的不像話，卻也沒躲，就這麼給人看，還往前湊了湊。

齊燃低頭親他臉，親了一口還想親時，就聽到陸傾很輕很輕的聲音傳來：「那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是什麼想法嗎？」

「我就想，」他自顧自說下去，「哪裡來的奇怪的大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