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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管陸傾有沒有反應,就坐在座位上等著老師上課。
陸傾依然看著窗外,校園裡幾棵挺拔的大樹樹葉已經微微泛黃,初秋的風微涼,徐徐吹過樹梢,帶著幾片黃葉飄落。
剛剛王之浩的話陸傾不置可否,他真的對女孩子送的情書沒有任何興趣,對那些充斥著青春期少女敏感心思的矯情語句沒有興趣,往深了講,其實他對於跟女生談戀愛就沒有什麼興趣,少年少女的悸動他沒感受過,也不想感受。
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刻意地與人拉開距離,他不想與同學產生太多牽連,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有自己的計劃,但計劃中,他沒有把感情的事情牽扯進來。
對於現在十七歲的陸傾,他只想好好學習,儘快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遠離一掙到點兒錢就去酒吧買醉的陸世林,也遠離那個永遠回去都不會亮燈的家。
在緩緩的思緒中,一天的生活拉開序幕,陸傾整理好自己的腦袋,沉進學習之中。
當他走出校門時,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面孔。
那人椅在一輛十分拉風的黑色摩托上,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拿著件校服外套。穿著襯衫和牛仔褲,腳上踏了個皮靴。臉頰兩邊散落的碎發被風吹起。整個人沐浴在傍晚的夕陽下,像是被渡上了一層金邊。
他一直往校門口瞅著,像是在等什麼人。
齊燃。
他本以為齊燃在等別人,正準備略過他往旁邊走,聲音就從前面傳來。
「陸傾。」
幸虧不是小朋友。
陸傾的第一反應居然是這句話。
齊燃靠在摩托車旁,朝他揮了揮手,這下陸傾也不好再裝沒看見了,躊躇了一下,帶著疑惑走了過去。
還沒走到跟前,對方就扯了個痞氣十足的笑,朝他揚了揚下巴:「嘿!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吧?」
「……沒忘。」
「好啊。」齊燃微彎下腰,湊近陸傾,繼續道:「那你說,我是誰?」
陸傾眯了下眼,心想這人是不是記性不好,明明昨晚才見過,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忘名字了?
「齊燃。」
齊燃微怔,故作無奈狀「好呀,真是叫啥都不肯叫我燃哥。」
陸傾沒理會對方明顯調笑的話語,抬起頭看了眼對方露出的大白牙,緩緩開口:「你,你為什麼……」
「給你送校服,順便載你去酒吧拿車。」
看到少年明顯一瞬間的停頓,齊燃感到心情頗好,將手裡的校服外套遞給他。
「這傍晚還挺冷的,要是因為我讓祖國的花朵感冒了可不行。」
陸傾沒接,還處在一種愣愣的狀態,依然看著齊燃上翹的嘴角,「我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齊燃將外套又往前遞了遞,「小朋友還不會穿衣服?要不要哥哥幫你穿?」
一句話讓陸傾瞬間回到現實,他只感覺一股熱氣充上腦門,也不管齊燃到底什麼原因非要親自來接自己了,一把拽過對方手中的校服,利落地穿上。
齊燃看著他這一連序列如流水的動作沒說話,又將另隻手抱著的頭盔塞到他懷裡,側過身左腳一跨就坐在了摩托上,隨後指了指身後的座位,「上來。」
眼前的少年眨了眨眼睛,然後認命般地把頭盔戴上,琢磨了好久,頭盔鏈子卻怎麼也扣不上。
齊燃看著他左弄弄右弄弄就是扣不上,臉上又已經生出了些無措感,他小小地嘆了口氣,直接伸出手,蓋在少年的手上,把鏈子給扣上了。
雙手觸碰,跟齊燃想的一樣,觸感微涼又細膩。
「果然是小朋友,連頭盔都不會戴。」他裝模作樣地吐槽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