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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前也是這麼覺得,可是我現在就是他媽的栽你手裡了。」
「蘇見青,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你讓我怎麼體面?」
「我可以痛苦,但我還是希望你快樂。」祁正寒緊皺著眉,輕撫她溫暖的臉頰。靜謐對視的時分,她終於捕捉到他的視線,再也不是往昔那般濃稠的蜜意,有他所說的痛苦、不忍,還有一種時時刻刻為她保留的無限柔情。
他說:「你叫我怎麼忍心看你受委屈?」
蘇見青不受控地,眼眶熱了一下,凝神看著他近到失焦的眼。
祁正寒身子往下壓,卻沒急著做什麼,只與她鼻尖相擦,帶來一點微弱的癢。
太不像他了。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失衡的一面。即便是醉酒,這也不該是那個運籌帷幄、遊刃有餘的祁正寒。
他們貼近到他的襯衣衣領擺盪在她光潔的鎖骨。
哪裡都很癢。鼻尖、鎖骨、還有心口。這是一道無法言喻和宣洩的難耐。是無論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無法消弭的情愫。
他貼著她打顫的唇,手掌覆在她的頰上,剋制著脾氣,低語道:「寶貝兒,聽我的話,跟他斷了。」
祁正寒的聲音有點不穩,破碎。但拼湊出來這樣一句完整而突兀的話,字字落在她的耳中。
他曾經叫她「現實一點」,那是錐心刺骨的疼痛,而這樣的命令更像是細密的針。有一下沒一下的刺在她的心尖,再用蜜去修補刺破的傷口。等到疼痛強烈而銳利,再回過頭去看,一顆被掩飾好的脆弱心臟已然千瘡百孔。
蘇見青此刻才能斷定,不是做夢,這就是祁正寒。那個會給她一點顏色,也會對她用命令的語氣的男人。他的高傲和溫柔從來都不衝突。
與此同時,一顆還存有希冀的心又一次落空墜地。
蘇見青默了會兒,將喉嚨裡那陣哽咽掩過,才淡聲開口道:「你口口聲聲說你和周迦南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呢?一丘之貉,你們都學不會平等愛人。」
「是,」祁正寒打斷她,聲音重了些,「是,我高高在上,我自私自利,我和他一丘之貉。別教訓我了,行嗎?」
他喉結輕滾,片刻說:「讓我親一會兒。我忍不了。」
蘇見青卻立刻伸手捂住他壓下來的嘴巴,淡漠道:「你喝醉了,我沒醉。我不想跟你發展不清不楚的關係。」
他凝視她的眼,終於在失望之中緩緩闔上雙目。
方才那個短暫的親吻還停留在她的唇上,給她一股揮之不去的灼燒感。
蘇見青將他推開,祁正寒虛弱地躺在沙發上。
她去將燈開啟,世界與心境一下變得敞亮。那股旖旎繾綣很快過去。她恢復冷靜下來,掃空所有複雜煩亂的情緒,問他:「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祁正寒沉默不語。手背抵在眼上,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痛角膜。不知是不是睡著。
蘇見青料到等不到他的回覆,於是主動去探他的褲兜,但並沒有摸到房卡。
拿出他的手機,想打電話。點開通訊錄便看到被置頂的,她的號碼。這一些年,他們分明沒有聯絡。
她猶記那時看到他給她的備註「見青」二字是多麼歡欣,可事到如今,陳舊的情緒早被時光殘酷地抹去。
蘇見青的手指在手機螢幕上短暫停留了一下,然後往下滑。
他的通訊錄人員名單太多,她不知道打給誰。
將他拍醒:「祁正寒,你助理是哪個?」
手機被他反握住,奪去。祁正寒聲音含著淡淡的苦澀笑意:「在你這休息一下也不行?」
他睜開疲乏的眼看向她:「我已經夠累了,別這麼殘忍。」
蘇見青遲疑了半晌,被他說服,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