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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五年了,人家在往前走。你也不能原地踏步。」陸培文淡聲開口,早就看穿他的一切心事。
祁正寒垂眸,忍耐說:「她那麼煩我,我還能怎麼辦。」
「未必是煩你。」陸培文悉心勸導,「正寒,我給你提個醒。你不要想著我已經做得夠多了,要想一想你還有什麼沒有做到的。」
祁正寒徐徐閉上眼,不再應答。遙遠的歌聲附在耳畔,如陳年烈酒燒灼著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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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九銀十,蘇見青回到臨市繼續拍戲。和段晨陽的第二次緋聞傳開,是他過來探班。在她同一樓層入住酒店。狗仔再拍一拍、拼一拼、編一編,變成二人共同進出酒店、一夜未出。
蘇見青不再解釋。她不喜歡三番兩次在社交媒體公開展示自己的個人生活。
很不巧,蘇見青那天下了戲,看到了不願見到的人。
她跨進劇組租下拍戲的大院,院子裡人很多。其中某一位尤其惹眼,一眼就看出,他的身價並不屬於這裡忙得焦頭爛額的群體。
祁正寒正坐在大監前和導演談笑風生。
蘇見青跟陳柯打了個招呼,本來想連同跟祁正寒也寒暄一句,但他沒有看她。她作罷。
他還是那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樣子,戴著他的墨鏡,疊著腿坐在光下。一邊攀談,一邊挪眼看著監視器。
此時不在拍攝時間段,蘇見青走到鏡頭中,她換上一身樸素白衣,紮了兩個麻花辮,琥珀色的眼透徹清亮,氣質純潔而素淨。像朵含苞待放的梔子。
攝像師和她說了句什麼,蘇見青抬頭看向鏡頭。
好像在和他對視,他在螢幕裡看著她的眼睛。但她卻分明是在同旁人說話,不住點頭。
這齣戲結束,蘇見青換了衣服過來。她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拆卸掉她的麻花辮。微卷的長髮柔軟地覆在她的胸口。
過來和導演打招呼,不可避免看到祁正寒。蘇見青淺淺笑著:「祁總,你今天怎麼也在這?」
他坐著沒有起身,稍稍抬眼看她,淡漠道:「監工。」
「祁總最近比較清閒?」她禮貌地跟他侃兩句。
祁正寒微微頷首:「不閒,就想來看看。」
蘇見青點頭:「那你接著監工,我先撤了。」
他不說話。
陳柯問:「又去約會啊。」
她淡淡「嗯」了一聲,往外面走。
陳柯說:「我剛看到小段了。」——段晨陽這樣的社牛已經早和他們劇組的人混熟。導演指指外面,「他車停對面巷子。」
「好。」
秋風掃過她的發梢,捲來一股清香,過分地落在一側的男人鼻尖。祁正寒滾了下喉結,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重重地,擰了一把。
蘇見青都感受到被掐痛,險些出聲。好像這不是一隻手在攥住她,而是他使出渾身的勁在對她進行挽留。
用這力道告訴她,他不希望她去赴約。
蘇見青低頭去看坐著的男人,他沒有抬頭,只讓她看到他的半個側面,緊擰的眉心,抿成一條線的唇,都在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滿。
而他始終沒有和她對視,緊緊壓抑著心底的情緒。也罔顧他人視線,做出出格之舉。
這劍拔弩張的狀態維持了半分鐘,祁正寒終於沉聲開口:「早點回,晚上聚餐。」
他擰著她手腕的指卻絲毫沒有鬆懈半分。身旁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圍著,蘇見青只能得體笑道:「嗯,那我就不在外面吃了。」
再無捉住她的理由,他被迫放下強硬的姿態。
祁正寒沒有回頭看她,只望著地上的漸行漸遠的影子。
分明日頭正盛,她的手腕卻分外冰涼。沒有什麼會比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