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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叫醒。
“我的精神力怎麼樣?有提高嗎,西奧大人?”蘭斯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問道。
“什麼西奧大人?常春國的國王嗎?”阿貝爾笑著說,一把把枕頭從蘭斯懷抱中拽了出來。“貴國的黎明雖比我國晚一些,現在也該到起床的時間了。”
“阿貝爾子爵,原來是你呀。”蘭斯看清了眼前的人,“你怎麼進來的?鮑利開的門嗎?”
“我來時,門敞開著。”
“噢。”蘭斯想,晚上大概沒有鎖門,“昨天在舞會喝了些酒,睡過了頭。”
“快起來吧,大使先生。艾哈邁的一位最高貴的人想要見你一面。另外,我不是告訴你過不要叫我子爵嗎?”
“我也不是什麼大使。”蘭斯回答,“最高貴的人,是領主大人嗎?”
他回想起葛朗臺侯爵的音容笑貌,這位大肚子的紳士、夏爾蒂娜的父親給蘭斯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他有確信,如果那位大人的心地同他的笑容一般良善,他可以透過旁敲側擊的方式向他告狀,從而擺脫夏爾蒂娜的糾纏。
“不,是尤妮侯爵夫人。在我們艾哈邁的傳統看來,這位夫人的身份遠比領主高貴。而在很多事情上,她也確實有更大的權威。”
蘭斯感到稍稍有點失望。但去見見那位和藹的老太太也不錯,比坐在家裡等夏爾蒂娜要好。小妖精上午居然沒有來煩他,令他很是奇怪。
兩人上了馬車,朝侯爵夫人的府邸進發。這位侯爵夫人的府邸座落在艾哈邁的最北方,緊靠著北城門。
艾哈邁的正門是東北、西南兩座城門,北門沒有正對國道,門外是一片曠野,幾乎沒有商旅通行。並且因為艾哈邁從未被獸人大軍圍困過,北城歷史上只經歷過兩次戰事,都是人類的內戰,年代久遠,也沒有修建防禦工事與高大的城牆。固此,北門的規模與蘭斯見過的西南門相差甚遠,甚至比格雷堡的正門差不少。目測一下,只能容三匹馬並行的樣子。兩個沒精神的憲兵立在門旁,其中的一個還打著哈欠。
向北城門外遠望。一片綠油油的草地,看來十分亮眼。而更遠的地方是一片粉紫色的雲霧。蘭斯知道,那便是著名的“秋風菊”了。
艾哈邁的秋風菊在芬頓非常有名,是星落四大美景之一。這種野生的花朵,單以一朵花而論,樣子有些單薄,香氣也並不濃郁,甚至帶點若有若無的腥味,只能算是花卉中的下品。但每當綻放之時,無數朵粉紫色的小花便綴滿了整個原野,開得轟轟烈烈,絢爛異常。古往今來,曾有無數詩人為秋風菊寫下不朽名篇。聖神教的傳教士遊歷各地,對秋風菊這種平民化的美麗也多有讚譽。甚至有一位古代的主教,把一首歌詠秋風菊的短詩藏在教典的句子中,一時傳為佳話。只是後來被一位嚴厲的教皇查禁,小教士們才不敢公開談論了。
這種傳說中的奇景,蘭斯早就惦記著去看看了,只是秋風菊的花期很短,據說只有三天,他不知具體時間。再者,像他這種身份低微的小教士並不自由,想賞花也沒有機會。
蘭斯呆呆的望著遠方的雲霧,心馳神往。
阿貝爾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只淡淡的一笑,也不叫他。過了一會,阿貝爾低聲唱道:“……那夢幻般輕盈的舞步,恍如愛的低語。那明亮的笑顏自負而又純真,像每一朵曾經怒放的秋風菊。把心情繫在鴿哨的尾巴,飛躍紫色的大海。美麗的女孩啊,從你手心中吹走的,是未被察覺的愛意。”
阿貝爾半是哼唱半是吟詠,唱得含含混混。起先蘭斯沒有在意,只聽出其中的幾個字句,雖不大明白意思,卻從字裡行間,聽到一種平淡而又憂傷的韻味。可知這歌謠似乎在為秋風菊惋惜,帶著一種無奈的情緒。當他用心聽時,阿貝爾卻不唱了。
“走吧。”阿貝爾拍了拍蘭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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