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和趙國人掰扯一番(第3/3 頁)
當然,商鞅變法雖好,但在那個時代,唯有秦國能成功,因為各國,比如趙國,世家功勳根深蒂固,想將他們的利益分給平民百姓,不可能,若強行在趙國推廣商鞅變法,先反的恐怕就是聯合起來的世家。
而秦國之所以能變法成功,因為秦國發家就一西垂的邊緣小國,什麼世家貴勳沒幾個,基本都是泥腿子出生,更沒什麼世家根深地固的說法,當然即便如此,商鞅變法也導致了商鞅這傢伙被秦國世家記恨上了,最終商鞅死後都被拉出來車裂。
六國都有各自的國情,比如趙國騎兵六國第一,其他國家是否也能也學習胡服騎射以壯大嗎?
不可能,因為趙國坐擁四大平原,河套平原,華北平原,大同平原,太原盆地,擁有最天然的最好的馬場。
更重要的是,趙國與林胡,樓煩,東胡,義渠,空同,中山等遊牧名族相連,北邊又挨著匈奴,所以他們對這些域外之民足夠的瞭解。
而其他國家稱這些域外之民為不開化的野蠻人,不知禮教,不懂人倫,讓他們向這些人學習?如天荒夜談。
范雎的聲音悲嗆,還在替趙國人悲哀,一輩子都只能當個最下階層的老百姓,戰場上再拼命有什麼用,為的是什麼,死了也就白死了,趙國的貴族王室都不替你們惋惜,都不可憐你們,你們依舊吃不飽穿不暖。
你們的憤怒,你們的悲傷怨怒有何用?能為你們換來土地爵位?
所以導致你們如今如此境地的,不是秦國人,你們跑來罵錯了人。
“生在黑暗,永遠看不見光明和希望,所以我同情你們。”
“你們憤怒,你們不甘,實屬合情合理。”
范雎心道,誰還不會講上那麼兩句,毒雞湯他多的是,就像以前看新聞,年年歌頌最基層的勞動者,歌頌辛勞,但就是不提高最基層勞動者的待遇,僅僅是動動嘴皮子,還能讓人感恩戴德的事情,誰還不會?
周圍安靜得可怕。
那些百姓手裡的菜葉子都僵硬在了手上。
他們家裡死了兒子,死了男人,死了爺孫,多麼悲痛的事情,但哪怕犧牲,在那些功勳的號角聲中奉獻了生命,為王室的開疆拓土獻祭了一切,但依舊換不來好一點好的生活。
而聽這秦人說,秦國兵卒,立功者有土地有勳爵,死了的話,家裡有一筆不錯的體卹金。
所以他們在此罵什麼發洩什麼,站在天陽下卻永遠看不見光明,祖祖輩輩,乃至後世的子子孫孫,不過都是一樣的永遠擺脫不了最底層的身份罷了。
死寂,一種連靈魂都變得冷漠的死寂。
不是范雎能說,而是後世對先朝的體制批判得體無完膚以體現自己的優越的書籍太多了。
就比如讓他批判商鞅變法的弊端,他也能洋洋灑灑講到口渴。
范雎不由地看向扈輒和褚長曲等趙國官吏:“要不去抽根凳子,讓我坐下來跟你們繼續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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