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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愧疚地低下頭，眼睛卻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覆住，是他側過了臉，一點一點吻掉了她的眼淚。

沈致擁著她，舌頭在唇上舔了舔，沒有聚焦的雙眼看著天花板：&ldo;好苦。&rdo;

她不由地抬頭看他。

沈致垂眸與她對視，只是那短暫的一秒，她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她聽到他問：&ldo;棠棠，你會跟我分開嗎?&rdo;

她說不出話，只能搖搖頭。

&ldo;怕跟我分開嗎?&rdo;

她點點頭。

&ldo;嗯。&rdo;沈致揉揉她的腦袋，&ldo;早點睡吧。&rdo;

兩個人一起重新躺下，他給她蓋好被子的時候，她還一頭霧水。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嗎，談話的結果，是什麼呢?

她吸了吸鼻子，想問，他把她擁進了懷裡。

&ldo;不哭，以後不提這個了。&rdo;

阮棠驚訝他就這樣對她照單全收，啞著嗓子問：&ldo;你不會為難嗎?&rdo;

&ldo;當然為難，&rdo;沈致失笑，話鋒卻轉得令人意外，&ldo;但是想想如果要換個人結婚生孩子，那還不如算了。&rdo;

他的話在她心裡反覆回味了幾遍，最終，她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依戀地蹭了蹭。

早上起床後，再面對他，多少有點拘謹。

沈致倒是和平常一樣，沒什麼分別，比她起得早，再回來叫她起床的時候，她自己已經在好好地穿衣服，沒讓他操心。

&ldo;今天怎麼這麼乖?&rdo;他坐到床邊來，攬住了她。

明知故問。

她心虛虛地彎腰給腳上套襪子，頭髮散下了一簇，被他拾起來，坐在旁邊隨手把玩著。

她整理好了衣服，回頭看看他。

&ldo;好了嗎?&rdo;沈致放下了她的頭髮，拉著她的手，讓她往自己這邊坐了坐。

手指撫上了她的後頸，朝他的方向微微施力，帶了過去。

她閉上了眼睛，預想中的吻遲遲沒來，睜眼才發現，他只是在看她的臉。

他也發現了她的誤會，笑了笑，笑得她膽戰心驚。

&ldo;眼睛好腫，&rdo;沈致的指關節刮刮她的鼻子，&ldo;乾脆今天別去了。&rdo;

阮棠奔到梳妝檯前照鏡子，果然兩隻眼睛腫得像對桃子，昨晚哭的那一小會兒，威力驚人。

身後沈致已經在給丁丁打電話，讓她向劇組臨時請假。

門沒出成，沈致也順便用了一回新的廚房，給她做了頓早餐。

阮棠乾乾淨淨地吃完，自覺地把盤子收到一起，他剛要接過，她端著盤子的手讓了讓：&ldo;你先去公司吧，我來。&rdo;

而他還是接了過去，收進水池。

&ldo;棠棠，如果你是想討好我，還是用別的方式。&rdo;

第37章 失足

&ldo;我沒想討好你誒。&rdo;阮棠很無辜, 只是想幫幫忙，還被嫌棄了。

&ldo;也沒有在內疚嗎?&rdo;沈致眼皮沒抬, 滴洗潔精，擰水龍頭，動作很流暢, 他無論做什麼都是這樣手腳利落。

她抿了一下唇：&ldo;嗯……有。&rdo;

昨晚是以他的妥協而收場的，但阮棠很驚訝他會妥協。

他們之間的關係太特殊, 認識這麼多年，已經熟得不能再熟, 以至於在戳破那層窗戶紙後，就理所當然地馬上要考慮以後的問題。

她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