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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意思，還算得上因禍得福。

沈致單手託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沒在聽，沒有任何反饋。

經紀人說完總結道：&ldo;主要關鍵點還在於我們拿到了完整影片並及時投放，這次多虧了沈先生。&rdo;

多虧了他?

阮棠撓撓頭，眨眨眼，是沈致拿到的影片嗎，他這麼神通廣大，該不是電視臺也欠他們家的錢吧?

會議結束，各部門收拾材料回辦公室，沈致坐在那兒沒動：&ldo;財務部留下。&rdo;

阮棠剛一站起來，他叫住她：&ldo;還有你。&rdo;

她弱弱地舉起手：&ldo;我知道……我能去上個廁所嗎?&rdo;

他身旁那個腰細腿長的秘書ada忍不住輕聲笑了笑，他揚揚眉毛：&ldo;快去。&rdo;

阮棠磨磨蹭蹭去過洗手間，回來後，挑了個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下，他也沒在意，只是說：&ldo;吳經理，開始吧。&rdo;

財務部的經理點一點頭：&ldo;是。&rdo;

他拿起面前的檔案：&ldo;阮棠於201x年x月x日加入我公司，出道十三個月，發行單曲兩首，ep一張，專輯一張，銷量分別為……&rdo;

檔案一式多份，ada把其中一份遞到阮棠面前，她接過去翻了翻。

上面詳細統計著她進公司以來的每一筆收入和各項支出。

加上財務部經理條理清晰的陳述，這些資料變得更加簡單明瞭。那就是，阮棠這一年裡，不但沒給公司賺到一分錢，還虧損嚴重。

她的表情漸漸沉靜下來。

吳經理匯報結束，自覺地跟ada一起退出了會議室。

沈致看看阮棠，沒叫她過去，自己走了過來，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她還在看檔案，耷拉著腦袋。

&ldo;看懂了嗎?&rdo;他輕聲問。

沈致撿起她面前的檔案，拿過去，指著其中一項資料：&ldo;公關費用，這是你支出最多的一項，知不知道意味著什麼?&rdo;

公關經理看不慣阮棠當然是有原因的，她給他們平白添的工作實在太多。

&ldo;換做是我，我也想雪藏你。&rdo;

沈致公事公辦，沒有因為她此刻的消沉就心軟，支開旁人單獨跟她談話已經算是給了面子，該說的重話還是說。

公司的財政一直都是內部機密，阮棠從來沒有機會接觸這些，這麼詳細的報表她還是頭一次見。

她不知所措地一會兒摸摸鼻子，一會兒抓抓臉。

&ldo;那你，現在要雪藏我嗎?&rdo;半天，阮棠只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因為，實在沒有反駁的藉口，沒有溫度的資料就是現實，教她做人。

只能說任何處理她都認了。

沈致反問她：&ldo;你想要這樣的結果嗎?&rdo;

阮棠又躊躇了片刻，搖了搖頭。

當年童星出道的時候，可從來沒面臨過這樣的境遇，這麼大的落差，讓她分外無所適從。

&ldo;那就好，我也不想，&rdo;沈致眉頭間鬆動了些，然後告訴她，&ldo;公司現在是我的，我當然可以給你機會，棠棠，你要珍惜。&rdo;

&ldo;知道了。&rdo;她小小聲地說。

小灶開完，阮棠心情沉重地走出會議室，準備回家。

丁丁迎上來挽過她，就發現臉色不對勁：&ldo;阮棠，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