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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關於這段細節你又沒有如實告訴警方?&rdo;

&ldo;我說了，但好像沒人繼續跟進調查。&rdo;

&ldo;可以理解，因為房間是完全封閉的，不可能定性為兇殺案。&rdo;

&ldo;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反正我認為這裡面有問題，她絕不可能自殺。&rdo;

&ldo;好了，現在說說那個鬼吧，到底是怎麼回事?&rdo;我主動換了一個話題。

&ldo;我確實聽到了那串可怕的腳步聲。&rdo;彭斌的嘴角明顯抽動了一下，他說：&ldo;蔣梅繡死不瞑目，所以她的鬼魂始終在宿舍樓裡遊蕩。&rdo;

&ldo;你沒事吧，這世界上哪有鬼?&rdo;

&ldo;你在深夜裡聽到腳步聲後就不會這麼說了。&rdo;彭斌忽然熱情地說，&ldo;乾脆你今晚在我那住一宿，我睡沙發，你睡床。&rdo;

我盯了他一會兒，說：&ldo;你不會害怕了吧?&rdo;

彭斌搓著雙手說：&ldo;你以為我是被嚇瘋的曾文書呢。&rdo;

&ldo;曾文書沒被嚇瘋。&rdo;我糾正他說，&ldo;我根本不相信鬼怪之說，腳步聲肯定是人搞出的鬼，今天夜裡再出現腳步聲的話，你就出去和鬼打個招呼，看看它能把你怎樣。&rdo;

彭斌沒再說話，看樣子他確實害怕了。

&ldo;這樣吧，我今晚過來一趟，但只能待上幾個小時。&rdo;我說。

&ldo;你幾點來?&rdo;彭斌立刻來了精神。

&ldo;十點多吧。&rdo;

&ldo;一言為定，我等你。&rdo;彭斌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進單元門。

我剛準備駕車離開，手機響了，螢幕上顯示出曾文書的號碼，我舒了一口氣，他終於醒過來了。

話筒裡傳來隋新葉的聲音，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上去十分遙遠。&ldo;是馬先生吧，我是隋新葉。&rdo;

&ldo;曾文書醒了嗎?&rdo;我大聲問道。

&ldo;他剛睜開眼，基本清醒……&rdo;隋新葉支支吾吾，好像在尋找合適的詞句。

&ldo;我馬上過去。&rdo;我覺得她似乎有什麼顧慮，或許曾文書的狀況更嚴重了。

話筒裡沉默了一陣，然後她像是忽然鼓起勇氣似的。&ldo;您暫時先別過來了。&rdo;她說，&ldo;我們保持電話聯絡。&rdo;

&ldo;為什麼?&rdo;我感到頗為意外。

&ldo;曾文書不想見您。&rdo;

&ldo;我沒聽錯吧，他竟然不想見我。&rdo;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ldo;是的，我現在是在樓道里偷偷給您打電話的。&rdo;她的聲音更低了。

&ldo;我必須要見到他，事情很複雜，我一時說不清楚。&rdo;我幾乎在懇求她，&ldo;你能不能幫助我。&rdo;

又是一陣沉默，我扶方向盤的手已經滲出汗了。&ldo;我怎樣才能幫到你?&rdo;隋新葉終於說話了。

&ldo;你只要幫我把房門開啟就行了。&rdo;我緊急想出了一個辦法，&ldo;當然我不能讓你為難，請把你的電話號碼發過來……&rdo;

結束通話後，我開車到了曾文書的樓下，有幾個踢毽子的老人家在樓前圍成一圈，有說有笑，我坐在車裡給隋新葉發了一個簡訊，然後看著老人們發呆。時間過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