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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rdo;我說。

&ldo;那就好。&rdo;徐強志像是鬆了口氣。

服務員端上來一碗皮蛋瘦肉粥，上面飄著幾片香蔥葉子，看上去十分誘人，我端起繡著花邊的白瓷碗，三口兩口就全喝光了。&ldo;我忘了問了，今天誰跟我一道出差?&rdo;我向服務員又要了一碗。

&ldo;孫岷佳，你在業務科見過他。&rdo;

&ldo;他是老職工嗎?&rdo;我實際是想知道他與孫岷佳的關係。

&ldo;我們關係不錯，他是業務科的骨幹。&rdo;徐強志心領神會地說。

&ldo;明白了，你一會先送我回家。&rdo;

&ldo;你不去廠裡了?&rdo;

&ldo;出差的事我昨晚跟老廠長說了，他讓我直接去火車站。&rdo;我放下碗，把房卡交給他說，&ldo;現在可以走了嗎?&rdo;

徐強志把房卡退還給前臺後，我們出了大門上了他的車，車裡放著交響樂，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直到車子靠在路邊，我才開口：&ldo;昨晚讓你破費了。&rdo;

&ldo;馬廠長太客氣了，我們來日方長。&rdo;徐強志話裡有話。

&ldo;回見吧。&rdo;我下了車。

&ldo;關於我生意的事請不要告訴別人，包括老廠長在內。&rdo;徐強志探著身子說。

&ldo;我答應你。&rdo;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秘密告訴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按了兩聲喇叭，車子飛快地開走了。

直到尾燈消失在人流中我才走進小區，走廊裡非常乾淨。我的防盜門上插著一張地產中介的小廣告，我把它攥成一團，剛要扔掉，但轉念一想，又把它鋪平，放到桌子上。

進了屋我從櫃子裡取出旅行箱，將一套西服裝了進去，我在紙上寫滿了該帶去的東西，拿一件便用原子筆劃去一項，等準備完了，竟出了一身汗。

我給老廠長打了幾次電話，對方總是不在服務區，我只好撥通了他辦公室的座機，廠長秘書說他一早就下車間了，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沒什麼事，今天我出差。秘書說她知道了，行政方面的事暫時由她來處理，遇到緊急事務會馬上電話聯絡我。我客氣地謝過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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