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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大概是幾點看到她的?&rdo;
&ldo;午飯前後吧。&rdo;
我把一包煙塞進工頭的口袋,然後匆匆忙忙地回到房間。毫無疑問,蔣梅繡一個小時前來過,她果然沒有死!她從墓地直接到了我家,而我卻去吃那頓該死的午餐。
可是,她為什麼不在屋裡等我呢?蔣梅繡有這套房的鑰匙,她完全可以等我回來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清楚。
我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隨後坐在床上苦思冥想。如果她沒有死,那麼今天被火化的人是誰?
我拿出曾文書的名片,按照上面的號碼撥通了他的手機,他有些口齒不清,大概是中午多喝了幾杯,我用了很長時間才讓他搞清我是誰。我問他蔣梅繡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姐妹。曾文書說她家只有一個孩子。
我有些失望,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煩躁地在房間裡走了幾圈,忽然我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她或許在房間裡給我留了張紙條。
這個想法讓我精神一振,我立刻脫掉外衣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那張藏著秘密的紙條。我幾乎查遍了每個角落,甚至掀開了被褥,然而我並未找到任何紙條,我一廂情願的猜測落空了。
隔壁裝修隊終於收工了,樓道里靜下來。我感到精疲力竭,倒在床上睡起來。我希望醒來時能看到蔣梅繡笑盈盈地坐在我對面,不過我又有點害怕那個場面,總之,我的內心十分矛盾。
我躺在床上遲遲未能進入睡眠,我平時很少失眠,也許是今天受到刺激的緣故。
蔣梅繡會不會此刻就在房間裡?
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讓我渾身發冷,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半張臉。
房間裡涼颼颼的,可能是有扇窗戶沒有關嚴。
我再一次想起墓地裡的恐怖畫面,說實話,蔣梅繡的樣子和神態都有點變化,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嘴角翹得老高,牙齒白得嚇人,我忽然覺得那個人好像不是蔣梅繡,可不是她又是誰呢,難道是個鬼?
我猛地探出身往床下看,我覺得她就躺在下面!
床底下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跳下床從櫥櫃裡取出手電筒,趴在地上往床下看。
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場景:蔣梅繡穿著紅色的風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下,她雙手疊在胸前,臉上露出詭譎的微笑。
我的手有些哆嗦,手電的光柱照過去,我只看到一個塑膠臉盆,自從買來以後我一次都沒用過。
我被自己的舉動嚇壞了,我怎麼會懷疑蔣梅繡躲在房間裡呢?
我拉開寫字檯的抽屜,從白色的藥瓶裡取出兩粒膠囊,我最近很少服用它,但今天恐怕不得不依靠它了。
我重新躺到床上,把被子嚴嚴實實地蒙在頭上,全身放鬆,儘量清除心中的雜念。漸漸地,我覺得身體輕了,腦海里一片混沌。現在好了,我終於可以暫時忘掉一切煩惱,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就在現實與夢境變幻的當兒,我忽然聽到屋裡有聲音。好像是裝修隊又開工了,我強打精神,忽然意識到聲音在房間裡。
我睡意全無,那聲音源自衛生間,是流水聲。
&ldo;誰在那裡?&rdo;我朝衛生間方向喊了一聲。
水聲停止了,緊接著是開門聲,一個黑影居然從衛生間裡走出來!
我的心臟緊了一下,雖然還沒看到人,但我知道對方是誰。
原來她一直待在衛生間裡。
蔣梅繡開啟頂燈,梗著脖子走出來,她臉上化著濃妝,頭髮濕漉漉地披在肩膀上,那件白色浴衣蕩來蕩去,好像是掛在她的身上。
她的眼神發直,目不斜視地從我床前走過。我注意到她的胳膊一動不動地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