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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為何偏偏找上我?&rdo;譚明溪說，&ldo;我跟他才剛剛認識。&rdo;

&ldo;也許他找的是我。&rdo;馬源說，&ldo;他取走我的手機是為了更加了解我。&rdo;

&ldo;我猜你倆的關係不太好。&rdo;

&ldo;恰恰相反，我只剩下存摺密碼沒告訴他了。&rdo;

&ldo;他一直跟著你幹?&rdo;

&ldo;我們共事的時間並不長。&rdo;馬源說，&ldo;他原來是三七四廠業務科的骨幹。&rdo;

&ldo;是嗎?&rdo;譚明溪的眼睛發亮，他立刻聯想到某種聯絡。

馬源接著說：&ldo;如果沒有他，恐怕我這家公司就開不起來了。&rdo;

譚明溪感到有些意外，他實在想不通這兩個人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ldo;你是怎麼認識他的?&rdo;

馬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ldo;你知道三七四工廠的主營專案嗎?&rdo;

&ldo;不太清楚。&rdo;譚明溪說，&ldo;我只知道那家廠子快倒閉了。&rdo;

馬源簡短地說：&ldo;襯衫。&rdo;

譚明溪明白了：&ldo;我們公司代理的襯衫就是出自三七四工廠。&rdo;

&ldo;沒錯。&rdo;馬源點頭說，&ldo;襯衫的品質絕對一流，只不過廠裡的領導缺乏市場意識。&rdo;

&ldo;我此前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把庫房設在偏僻的宿舍樓。&rdo;

&ldo;現在你該明白了，我們庫房的租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國有企業什麼都缺，但唯獨不缺房子。&rdo;馬源笑了笑說，&ldo;那隻不過是我們的中轉庫，公司另外還有一個大庫房。&rdo;

&ldo;你利用業務關係把孫岷佳挖過來了?&rdo;

&ldo;確切地說，是雙方的意願，我們翔宇公司至少不會拖欠員工薪水。&rdo;馬源說，&ldo;他在廠裡負責服裝銷售，是個不折不扣的銷售高手。&rdo;

&ldo;你還需要我幹什麼?&rdo;

馬源說：&ldo;如果孫岷佳不出現，你就暫時接手他的業務。&rdo;

&ldo;服裝銷售?&rdo;

&ldo;你有問題嗎?&rdo;

&ldo;只有一個問題。&rdo;譚明溪攤開手說，&ldo;我根本不懂銷售。&rdo;

&ldo;我可以教你。&rdo;

&ldo;我之前去過廠裡的業務科面試。&rdo;

&ldo;我知道。&rdo;

譚明溪想了想，說：&ldo;還需要出差吧?&rdo;

&ldo;偶爾，我儘量和你一起去。&rdo;馬源說，&ldo;如果你同意，我會發給你兩份薪水。&rdo;

譚明溪忽然說：&ldo;我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什麼了?&rdo;

譚明溪說：&ldo;天下沒有免費的洗浴。&rdo;

馬源同意：&ldo;也沒有免費的宿舍。&rdo;

&ldo;很公平。&rdo;

&ldo;的確很公平。&rdo;

兩個人又喝了一陣，直到客房裡的酒全部喝光，馬源覺得意猶未盡，於是他撥通內線電話讓服務員送來幾瓶啤酒。

&ldo;我有個問題。&rdo;譚明溪說。

&ldo;你講，如果不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