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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蹲到她面前,趁機揉揉她的頭,在她皺眉前迅速收回來,道:
「他之所以沒有諡號,是因為他是羽人國唯一一個下過罪己詔的君主。」
一個國家的君主,只要無大過,駕崩之後皆有自己的諡號。
若是在位期間做出對百姓有益處的事情,那麼史書上必會有美好的諡號;若是在位期間,行暴、政,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則諡號便不怎麼好。
當然,通常這種情況下,下一任君主都會替其美化。
故此,沒有諡號的君王幾乎是不存在的。
「你明明說他拯救了整個國家,被羽人國的臣民奉為戰神,又怎麼會下罪己詔。」
「確切的來說,罪己詔並不是他下的,而是第四代國君在他駕崩之後,幫他下的罪己詔。
他因為那場戰亂成名,也因為那場戰亂成為國家的罪人。
所謂,成於斯,敗於斯,便是如此。」
少女聞言更加不解,「他做了什麼?」
「史書上說,退敵之後,他把在戰場上人死後形成的怨靈引到羽人國,導致羽人國百姓死傷無數。」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史書上一筆帶過。
而民間有傳言,說是他對於自己年幼時被拋棄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特地報復。
至於他的心上人為了減輕他的罪孽,拼命救人。
只可惜,一個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到最後,他被怨靈吞噬,而醫女則在他死後為其殉情。」
「不該是這樣,若他真是心胸狹隘之人,當初只需要看著羽人國被滅國就好了。」
花玥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泡完藥浴又生龍活虎的少年,道: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
少年笑,「作為一個國家的未來君主,博古通今是必然的。
更何況是自己的國史。
這時屋外平地一聲驚雷。
花玥透過窗子看著王宮上空越來越濃的黑霧,總覺得那裡盤踞著一頭巨大的足以吞天滅地的獸。
她沉吟片刻,道:
「傳說噬魂陣是一名修士為復活心愛之人所創,用一國百姓之命數召死者魂靈,替其逆天改命。
只是修士後來遭到反噬,被枉死的數十萬邪靈撕成碎片,而其愛人魂靈也泯滅與天地之間,再無輪迴的可能。
因此陣太過陰毒,被各道門禁止使用。
國師是結丹期修士,知道這個陣並不出奇。
可你說得這些,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國師。
那國師跟他究竟是什麼關係,竟惜冒著被反噬的風險來復活他?」
而且據她所知,若要破此陣,就須得找出被復活者的死因,方能平其怨氣,超度其冤魂。
戰神百里曄到底是因何而死?
百里溪看著她似乎又開始冒傻氣,眼裡笑意漸濃,把手遞給她,「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國師自己知道。
好了,我們去用膳吧。
畢竟,毛毛蟲的胃實在太脆弱,經不起餓。」
他話音剛落,屋外雷聲陣陣,大雨即將傾盆。
花玥:
「……」
小心眼的人一定容易遭雷劈!
國師府。
被那個來歷不明的神識所傷到的月照正在療傷。
也不知過了過久,她慘白的面色才恢復如常,被鎮傷的經脈終於沒那麼疼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大雨,隔著密集的雨幕,黑壓壓的濃霧似是又壓低了幾分。
陣法還有八天就要開啟了……
她從懷裡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