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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宸到白寒家的時候,足足敲了十分鐘的門,始終無人應答,聽隔著防盜門的鄰居說,白寒似乎自父親被帶走那天就一直沒有回來。
一直沒有回來……他去哪了?
電話也一直沒人接聽,甚至有幾次接通了也被迅速掛掉,夏宸想著,也許白寒現在還不願意見自己。
可是這種時候,自己怎麼能不在?
於是轉天傍晚,他向老闆請假,直接去了龍澤高中,沒想到卻從班主任那裡得到白寒最近根本沒來上學的訊息。
如雷轟頂。
“夏宸,你還要耽誤白寒到什麼時候啊?”班主任如是說,“在他還沒有變得無可救藥之前,我建議你別再去找他了。另外,趁我還沒叫來保安,你趕緊出校吧!”
……一路上都有同級學生在對他指指點點,夏宸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耳邊掠過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輕嘲低語。
“就是他誒,非要和白寒談戀愛,聽說白寒在老師那還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吃飽了撐的!”
“是呢,要不白寒也不至於到今天這地步,以前再怎麼說也算箇中規中矩的學生。”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白寒的老爸不是進監獄了麼。”
“哦也是,說不定基因遺傳,父子倆是一種貨色呢……” ……
原來,只因為那日在李捷面前毫不掩飾地維護自己,如今的小白每天都要在學校揹負著這些流言蜚語,甚至不惜擔下一切嘲笑指責。可他卻從來不提起,也不曾抱怨。
小白,我何德何能,可以坦然接受你對我的好,並無以回報。
夏宸站在學校門口,低頭取出手機,在白寒的語音信箱中留了言。
“小白,無論你現在在哪,聽到資訊馬上回電話……別躲著我。”
別躲著我。
算我求你。
足足兩個小時,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在空曠的馬路邊,任由寒冷夜風吹起並不厚實的外衣,目光膠著,只是怔怔地盯著手機螢幕。
終於,急切的盼望等來了迴音。
手機振動片刻,上面顯示有一條新資訊。
只有三個字,潁河橋。
夏宸靜默半晌,驀然起身,一刻不停地朝潁河橋方向狂奔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決裂
潁河橋邊,路人們行色匆匆,只有等在那裡的白寒顯得格格不入。他伏在欄杆上,安靜地注視著橋下泛著微光的河水,月光把他柔軟的頭髮鍍上一層淺金色,遠觀好像是一幅令人不忍打擾的畫面。
夏宸徑直走到他身邊,毫不猶豫伸臂抱住了他。
“為什麼不回我電話?”
白寒沉默。
“為什麼不去上學?”
依舊不回答。
夏宸扳過他的肩膀,強迫他正視著自己的眼睛:“說話啊,小白,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你不打算高考了?”
“高考有什麼用,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小白抬頭看他一眼,那目光深意讓人不忍細讀,“這兩天我爸的債主輪流找上門來,我都不敢回家,我面對不了那些人。”
“那你也得回學校去啊……”
“回學校做什麼?父債子還 ,債主們要是找到學校去,又會是一筆麻煩。”
夏宸抱他抱得更緊一些:“小白,把房子賣了還債,然後住到我家去吧。”
你還有我呢,我怎麼會見到你的現狀而坐視不理。
白寒垂眸,緩慢而堅定地推開了他。
“房子的問題我會考慮,但去你家住,還是算了吧。”
夏宸怔然:“為什麼?”
“在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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