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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裝作很專業地樣子，抬頭看天花板，右手則伸進兜裡，撥通了老潘的電話。

&ldo;呤……&rdo;肖雅慧家的電話想起，

&ldo;太太，是物業打來的電話，讓您接。&rdo;保姆在臥室外叫肖雅慧。

在肖雅慧出門接電話的間隙，林楠迅速地掏出微型照相機，將床頭的合影照了下來。

經偵總隊內，老陳反覆端詳著照片，看了良久，還是不住地搖頭。

&ldo;怎麼會不是藤原健次呢?&rdo;林楠背著手到處走：&ldo;你再看看，是不是時間久了記不清了?&rdo;

老陳：&ldo;真的不是，這個女的肯定是肖雅慧，但這個男的肯定不是藤原健次，那小鬼子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他!&rdo;

&ldo;不可能啊，難道肖雅慧還有別的男人?那藤原健次在哪裡啊?&rdo;林楠很是費解。

黑弈 六(3)

趙光在一旁抽著煙，眼睛望著窗外，&ldo;男人不是藤原健次，女的卻是肖雅慧……&rdo;

&ldo;楠子……&rdo;趙光說：&ldo;你和老潘去想辦法，控制他家的保姆。&rdo;

審訊室裡，老潘正在詢問藤原健次的會計吳曉雯，

&ldo;註冊資金這麼大的公司，怎麼會連你的工資都沒發全?&rdo;老潘看著吳曉雯。

&ldo;潘警官，我真沒騙您，我剛到他的公司時，他是給過我兩個月的工資，但到了第三個月他就開始說公司的流動資金暫時有些問題，後來就一直沒有給過我工資。&rdo;

老潘：&ldo;藤原健次公司有多少員工?工資定的是多少?&rdo;

&ldo;我的工資是每月1萬元，其他人最少的也有5000元吧，公司最好的時候大約有20多人，但沒持續幾個月就都走了。&rdo;吳曉雯說。

老潘：&ldo;你說他管你借錢了，有什麼憑據嗎?&rdo;

&ldo;有，有，我一直帶在身上。&rdo;吳曉雯說著從包裡拿出了&ldo;借條&rdo;，&ldo;您看看，潘警官，這是藤原健次給我開的借條，到現在還沒有還我。&rdo;

老潘接過條，上面清晰地寫著&ldo;今借吳曉雯小姐，人民幣20萬元整，借款期限3個月，到期除還本金，外加30利息，藤原健次。&rdo;

&ldo;利息還真高，但是……這個時間，按理說藤原健次已經2個月沒發你工資了，你為什麼還要把錢借給他?&rdo;老潘問。

&ldo;當時誰能認為他是個騙子啊，您說，佳利中心一年的租金就幾百萬，他又僱了這麼多員工，我雖然是天天跟在他身邊的人，但是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藤原健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您可能不瞭解，他在公司時身邊總有兩個人，一個是秘書，一個是保姆，他有時連鞋都讓保姆脫，出去和別人在咖啡廳談事，隨便小費就是幾百。我曾經也對他懷疑過，但這種懷疑根本就無法堅持下去。&rdo; 吳曉雯誠懇地強調著。

老潘：&ldo;這個說法到是挺新鮮，懷疑無法堅持下去，既然有了懷疑，為什麼還不能堅持下去呢?&rdo;

&ldo;怎麼跟您說呢?&rdo; 吳曉雯攏攏頭髮：&ldo;就好比指鹿為馬這個成語，我們換個角度去看這個故事，如果你身邊所有的人都管鹿叫馬，那久而久之，你還會認為你意識中的鹿就是鹿嗎?&rdo;

老潘用手掐著下頜，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