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遇到了研究杜鵑的鳥類學家(第2/3 頁)
說。
“你說的很對,興旺。”杜博士說。
“叫我狗子。”邵興旺說。
“我叫不出口。”杜博士說。
“那叫狗子哥也行。”邵興旺在他的老同學跟前開了個玩笑。
“狗子哥,是荷花的專利,我可不敢叫,要不荷花非吃我醋不可。”杜博士也開了個玩笑。
三個人又說又笑。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和這些專家學者聊天,總是“三句話不離本行。”邵興旺和趙雨荷還沒問,杜博士推了推眼鏡,又滔滔不絕地講起她的研究物件杜鵑來。
“杜鵑這種鳥,它們是世上為數不多的,不自己營造巢穴而巧借它鳥之巢窠繁衍自己後代的鳥。它們的基因中自帶卑鄙和殺戮,不僅佔據它鳥之巢窠,還把養父母的蛋或者剛孵化出的子女擠出巢窠,獨佔爵位。作家葦岸對這種鳥的評價是:每一個巧取的富人須有若干本分的人作他的財富基礎,而每一隻杜鵑後面必有一個犧牲寄主的卵或者子代的血腥背景。杜鵑的膽子,與其智慧、體型均不相稱。”
“如果我們認為所有的杜鵑都如此卑鄙無恥,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們對人對事對物,總習慣於採用‘非黑即白’的二分法,或者帶著有色眼鏡,以偏概全。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科技的發展,讓人類變得自以為是,其實,即便到了今天,人類對大自然的認識和認知,也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作家葦岸寫過一本書,叫——”邵興旺突然忘了書名。
“《大地上的事情》。”杜博士提醒。
“對,就是《大地上的事情》”邵興旺想起來了。
“我就是看了這本書之後,才喜歡帶著相機到野外觀察杜鵑的。”杜博士說。
“做研究,光待在實驗室不行,必須得走進自然,實地考察。”趙雨荷說。
“荷花說的很對。”杜博士肯定了趙雨荷的觀點後繼續講她的研究物件杜鵑鳥的故事。
“作為地球上八十多種寄生鳥類中最典型的一種鳥,杜鵑可把卵寄生在一百二十五種其它鳥類的巢中,其膽識和智慧,連人類最頂級的特工,都望塵莫及。有人擔心,杜鵑這種欺騙的伎倆,會隨著寄養鳥類的不斷進化而被識破,導致自身物種的滅絕。”
“其實,世界上大約有三分之二的杜鵑,會築巢且哺育自己的幼鳥,只有約三分之一的杜鵑,以寄養的方式,傳宗接代。為了普及科普知識,消除人們對杜鵑鳥的誤解,我把自己的名字都改叫杜鵑了。”杜博士說。
“你太了不起了。”趙雨荷睜大了好奇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學霸同學。
“其實,導致某一種鳥類或者自然界其它物種快速滅絕的大多還是因為人類自身。大自然自有其規律和法則,人類不必多慮,只需管好自己,就是對自然最大的敬畏和保護。”杜博士說完嘆了口氣。
“漲知識了,今天算是漲知識了。”邵興旺說,“杜鵑作為一種捕食森林害蟲的益鳥,有充分的理由,得到人們的尊重和敬重。”
“是的,是的。”杜博士說。
“來趕緊吃飯。”趙雨荷說。
“快吃飯,要不就涼了。”邵興旺說。
“真羨慕你們呀!你們兩口子的日子過得可真好。哪像我一樣,到處東奔西跑。”杜博士說。
“哎,說正事,你結婚了嗎?”趙雨荷問。
“誰會取一個研究杜鵑的戴著八百度近視眼鏡,整天不在家的,又醜又老的女人。”杜博士說。
“你可是博士啊!大知識分子,哪像我們當農民的。”趙雨荷說。
“博士有什麼了不起,要說過日子,不一定有你們幸福。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杜博士把“天”聊死後,直到今天把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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