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賤的是我(第1/2 頁)
她的一字一句都像尖銳的利刃刺穿他的心臟,胸口疼得他眼眶猩紅。 可她彷彿沒有任何觸動,眼底對他只有濃郁的恨意。 “謝總,你認錯人了。”她不厭其煩地掙扎著。 ‘謝總’這個稱呼謝南昭從未發現會聽著如此刺耳,他把她的手腕桎梏在手中,不容她有一絲掙脫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要買那盒煙?為什麼要在練習室裡問我是不是謝南昭?”謝南昭不願再忍了。 說這話時,他的聲線顫抖著。 她的生活出現了新的人,那個人能毫無顧忌地陪伴在她身邊,能和她肩並肩站在一起,而他只能躲在陰暗處當一個偷窺者。 此話一出,京姩心口湧上一股難以忍受的苦澀,她沒骨頭似地靠在門上,全靠著謝南昭的力量撐著。 “你不是最能忍嗎?現在承認做什麼?”她的眼神極其譏諷。 平靜的表面下,心臟正被千斤重的秤砣壓著。 她細長的食指戳著他的心臟處,企圖讓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感受,“你不該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的,你也不該用抱過其他女人的髒手碰我的。” 嗓音裡透著濃濃的鼻音,“我買那盒煙和練習室問過的話,你就當是我犯賤。” “以後不——” 她話沒能說完,抵著他心口的手被他握住,修長的手指十指相扣著。 他微垂下頭,在她空蕩蕩的中指上落下憐惜的吻,闔眼的那一瞬間,鴉羽般的濃睫墜下一滴淚。 “賤的是我。” 京姩心臟重重一顫,清亮的眼眸放大,很快又垂下眼簾,掩去眼裡的情緒,“謝南昭,你這樣有意思嗎?” “是覺得我很好騙,所以想再回來逗逗我是嗎?” 在他的眼裡,她不就是條見人就搖尾巴的狗嗎? 給她點甜頭以前的所有都當沒發生過是嗎? 謝南昭頓時怔然,眼裡複雜的情緒漸濃,啞著嗓子問:“那天在門口的那個人是你?” 想起那天護士說她傷得很嚴重,雙手雙腳都鑲著玻璃碎片,流了很多血,包紮的時候愣是沒喊一聲疼。 他記得她最怕疼了…… 可這些他為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你還要裝嗎?”京姩抬眼和他直視,壓制著心裡波濤洶湧的情緒,語氣淡定從容。 在他開口前,她又笑著道:“你想裝,我也不想奉陪了。” “謝南昭,我們這場荒唐的遊戲應該結束了,你以前的所有承諾我都當沒聽聞過,六年前我騙你那次和這次扯平了,我不怪你。” “你從不缺逗悶的,也不缺我。” 天知道她這些話想了多久,就是為了能當面對他說出來。 再看他溼潤的眼眶,京姩慘然一笑,“你這個眼神倒像是我負了你一樣。” 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試探,她可以深入骨髓地愛一個人,但仍有放棄他的權利。 “不離。”他固執道。 喉嚨發出哽咽聲,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聲音,可眼淚卻控制不住,溢位眼眶淌過臉頰。 在失去她和不讓她涉及博弈的抉擇上,是道無解題。 “我累了謝南昭,人就那麼點自尊,你總要給我留點吧?”京姩不敢猜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她害怕自己又猜錯了。 她偏開頭,和他對視只會越陷越深,“被程念慈看到就不好了,你快走吧。” “具體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我都可以。” “不離。”他仍不願意鬆口。 京姩耐著脾氣,想推開他又推不開,咬緊牙關道:“不願意離就滾遠點,我不想和你登上亂七八糟的娛樂週刊上。” “滾遠點,讓你去找顧聽頌嗎?”他眼底沒有什麼溫度,嘶啞的嗓音裡蘊藏著怒氣。 “你在放什麼狗屁!”京姩怒不可遏,用力踩著他的皮鞋,上面都印上她好幾個腳印了,他仍面不改色。 謝南昭向來進退有度,理智自矜,而現在下頜線緊繃著,深沉如墨的眸子似要掀起狂風暴雨。 “學會說髒話了?那個黃毛教你的?”他甚至連人家名字都不願意說了,他眼尾泛紅,彷彿她所有的改變都是因為顧聽頌。 濃郁的妒忌在心裡燃燒著,把他堅守良久的城牆燒燬,內心表面被灼傷得面目全非。 “對行了吧!你不就想聽我這樣說嗎?”京姩現在的狀態就像炸毛的貓,渾身的毛都應激地立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