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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宇澈不想說人閒話,但又沒辦法說服自己看著梁舒跳火坑,乾脆說:「反正誰都可以,除了他。」
「哦。」梁舒眉毛一抬,故意道,「那你行嗎?」
迎面一陣春風,暖意和煦,帶著街邊樟樹的清香氣息,淡淡的叫人動心。
魏宇澈沉默了兩秒,接著把外套拉鏈拉到頂,雙手抱胸,表情嚴肅,語氣真誠:
「你還是去找高嘯寒吧。」
第15章 資本家都開始管私人問題了?
「呸,狗東西。」梁舒罵道,「剛不是要救我於渣男的水深火熱中嗎?」
「話是這麼說,那我也不能讓自己陷入水深火熱裡啊。」他故意說。
在人間清醒這方面,他向來可以的。
梁舒手往兜裡一插,斥他:「沒勁。」
魏宇澈跟在她身後,「一碼歸一碼,你要帥哥,我給你介紹,要多少有多少。高嘯寒就算了。」
「別給我介紹。」
梁舒也就是光過過嘴癮,自己現在什麼個情況,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幹嘛?」魏宇澈很明顯誤會了,「你不至於吧。他也就那樣啊。」
不至於一見鍾情,情根深種啊。
「你有毛病吧。」梁舒一向不懂他腦迴路的具體構造,「我現在頭等大事是戀愛嗎?」
魏宇澈哼笑一聲:「你看起來像是啊。」
「行,那我跟你說清楚。」梁舒踮腳胳膊勾住他的狗頭。
魏宇澈怕她站不穩,忙彎腰低頭,配合行動。臉蹭過她薄薄的衛衣,竹青的味道爭相湧進鼻腔,清冽又好聞。
梁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現在頭等大事是做竹刻,做好竹刻。男人,對我來說,不值一提,明白了嗎?」
管他是高嘯寒,還是高嘯熱。事業宏圖道阻且長,誰有心思理它兒女情長的。
魏宇澈悶悶地「嗯」了一聲後,梁舒才將胳膊鬆開。
他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髮,「那你現在接到單子了嗎?」
做藝術家當然是好的,但精神世界的糧食管不了現實的飽。
更別提樑舒還在徽州竹刻圈子裡錯過了那麼多年。名沒有,獎沒有,人脈也沒有,哪裡來的門路賺錢。
「有啊。」梁舒答得乾脆。
魏宇澈:「除了我這單。」
「嚴謹一點,是魏爺爺這單。」
「好,除了這單,還有嗎?」
梁舒昂了昂頭,氣定神閒道:「會有的。」
「你一點不擔心嗎?」
魏宇澈不懷疑她的能力,但名氣在這行當裡同樣是工具,而她作為一個新人,在這個已經形成一定閉環的市場上闖蕩,少不了吃苦。
梁舒:「為什麼要擔心?」
「我出貨快,東西好,價格又公道。」她姿態放鬆,語氣理所當然,「他們不找我,是他們的損失。」
魏宇澈沉默了一瞬,「八萬訂金的屏風你管這個叫公道?」
「什麼價格匹配什麼樣的品質。」梁舒睨了他一眼,說,「最後成品值不值這個價格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鑑於魏宇澈病號的身份,梁舒非常大方地請他去吃了午飯。
孫記麵館,跟春回商店並列稱為上林的兩大老招牌。
不管上林變遷如何,它們始終佇立在老地方,懸掛著老舊的木頭匾額,迎來送往,見證上林的興衰與往日。
麵館門口放了個木盆,旁邊小凳子坐了個瘦瘦小小的姑娘帶個圍裙和帽子,手拿著碗布,在泡沫裡洗著碗碟。
小姑娘很瘦,看上去倒像是初中生。袖子挽了好幾道,還是鬆垮垮地懸在纖細的胳膊上。因為瘦,臉上骨骼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