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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少爺有信來嗎？&rdo;明鏡問道。

&ldo;沒有。&rdo;

&ldo;小少爺有信來嗎？&rdo;

&ldo;有的，小少爺一個星期給您寄一張卡片，寫的都是洋文，小少爺好有學問的。&rdo;

&ldo;我就知道。&rdo;明鏡微笑著，&ldo;一會兒把報紙都給我拿到樓上去。&rdo;說完，又吩咐阿香一些瑣碎事情，便又提著箱子上了樓。

明鏡走進房間，就直接把箱子放進了保險箱。阿香邊上樓邊喊道：&ldo;大小姐，我把報紙都給您拿來了，還有船務公司有您一封信。&rdo;

&ldo;知道了。&rdo;明鏡把保險箱的門鎖上。

阿香擺好茶和甜點，下了樓。明鏡坐在沙發上，端莊地喝著茶，翻閱著報紙，又拆開船務公司的信，一封禁止取貨單，讓明鏡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明鏡拿起電話，搖了搖。

&ldo;對，我要船務公司，請閔經理聽電話，我是明氏企業的董事長。&rdo;明鏡道，&ldo;我的航運單上，那兩箱貨，為什麼不讓提貨？&rdo;

&ldo;明董事長，是這樣的，您的貨都是醫用品，光是醫用面紗就是禁止買賣的。您以前有海關總署的批條，我們見條子放行，現如今海關總署的批條不管用了，要加蓋特務委員會的公章，才能放行。&rdo;

明鏡急道：&ldo;閔經理，不能通融嗎？我們也是熟客了……&rdo;

閔經理抱歉道：&ldo;這個真不行，我們也是受人管制，不敢越權。&rdo;

明鏡繼續爭取道：&ldo;閔經理，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加一層運費給您……&rdo;

&ldo;那可不敢，於今掙錢事小，被發現要坐牢，吃槍子的。&rdo;閔經理堅持，&ldo;其實，話說回來，您明董事長要蓋個特務委員會的章，還不簡單。&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喲，您沒看報紙嗎？令弟高升了。&rdo;

明鏡不再說話，沉著一張臉慢慢放下電話，把扔在茶几上的報紙又拿起來細看，專選時政版面仔細看起來。&ldo;嘩&rdo;的一下，報紙被揉成一團，褶皺不堪的報紙上，映著明樓高就汪偽政府要員的照片。

同一張報紙，平展地擺在梁仲春的辦公桌上，一個紅色的大大的問號躺在報紙上。

汪曼春站在他的辦公桌前，眼睛盯著被問號覆蓋明樓的臉的報紙，問道：&ldo;梁先生想告訴我什麼？&rdo;

&ldo;一個多月前，日本軍部即將派遣到上海經濟司任要職的日本經濟學家、法學家原田熊二在香港遇刺。&rdo;梁仲春從抽屜裡拿出一份香港的報紙，往前一推，&ldo;遇刺那天，明樓就在香港。&rdo;

&ldo;你認為明樓殺了原田熊二？好取而代之？&rdo;

&ldo;你認為呢？&rdo;梁仲春反問，&ldo;原田熊二死了，對誰最有好處？原田可是日本軍部欽定的新政府經濟司負責人，他要活著，明樓會如此受到各方器重嗎？&rdo;

&ldo;你怎麼知道是明樓殺了他？&rdo;

&ldo;我不知道！&rdo;

汪曼春冷哼一下，嗤之以鼻。

&ldo;你看看明樓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那個品位奢侈，身手矯健，來去無蹤的阿誠。&rdo;

汪曼春愣了一下。

&ldo;把這樣一個人帶在身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