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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了，三缺一，我就打算去聽一場音樂會，看看時間還早，就順道過來看看你。你要沒什麼事，一會兒跟我一起去聽莫扎特……&rdo;兩人相互牽著坐下，&ldo;最近怎麼樣？胃病好點了嗎？&rdo;

&ldo;我的病是老毛病了，得虧有蘇醫生替我看病，才一年比一年好起來。&rdo;

阿香端上茶水和點心，一一擺在茶几上，退了出去。

明鏡遞上茶水：&ldo;我正說去找你呢。&rdo;

蘇太太&ldo;啊&rdo;了一聲，像是在問&ldo;有什麼事&rdo;。

&ldo;我大弟上個月從巴黎來信說，服了天麻熬的水，偏頭疼的毛病大有好轉。天麻總比阿司匹林好點吧？我記得你也有這毛病，特意給你買了兩斤天麻，你拿回去熬了吃。&rdo;說著，便喚阿香把包好的天麻給蘇太太拿了過來。

蘇太太不好意思道：&ldo;太謝謝了，我都不好意思了，總這麼麻煩你。&rdo;

&ldo;你跟我客氣什麼，我麻煩你們的時候多了去了。&rdo;

說話間，蘇太太的眼睛落在照片簿上，不由得叫道：&ldo;喲，這小男孩多可愛，是明臺吧？&rdo;

&ldo;是。&rdo;明鏡得意地笑笑，指著那個繫鞋帶的少年，說，&ldo;這是明樓。那天是明臺第一天上學，他哥哥送他到校門口，明臺鞋帶鬆了，他哥哥給他繫鞋帶，正巧被一個攝影記者給拍下來了，登在報紙上。&rdo;

&ldo;這照片拍得真好，太貼心了。&rdo;

&ldo;可惜沒有膠片，報紙已經發黃了。&rdo;明鏡嘆道，&ldo;不知怎麼的，時不時就想起從前了。&rdo;

&ldo;你啊，是想兩個弟弟了。&rdo;蘇太太說，&ldo;你大弟明樓不是有名的經濟學者嗎？有沒有可能回上海來為南京政府工作？&rdo;

明鏡乾脆道：&ldo;不可能。&rdo;

&ldo;一家人在一起彼此也有個照顧。&rdo;

明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接話。放下茶杯後，繼續道：&ldo;有時候想想，弟弟們也都大了，也該放手過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狀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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