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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了。”
万俟昭把閔鵠的身份證影印件遞過去:“就是這個人。”
周老闆看了看:“喲,這不是小閔嗎!認識認識!說起來也是幾年前了,他在我這兒幹過快遞員!”
“大概幾年前?”万俟昭問。
周老闆停了手,想了想:“差不多三年前了,我記得當時是他一個表哥從報上看到了我們的招工廣告,給他打電話報了名。說起來,他那個表哥真是個大好人,他跟我說他這個兄弟家裡遭了難,需要錢,但還死活不要這個表哥的施捨,老話兒說救急不救窮,也是這個理兒。唉,這表哥就想了個招兒,自己墊錢放到我這兒,讓我當底薪發給他兄弟,一個月一千塊,在三年前可不是個小數兒!”
“小閔一直都不知道這個事兒?”万俟昭問。
“不能讓他知道,答應了他表哥的。”
“您見過這位表哥嗎?”
“沒見過,我們就打過電話,他把錢打到我卡上了,一次就付了三個月的,三千塊錢。小閔在我這兒也就幹了三個月,後來就不辭而別了,可能是找到掙錢多的活兒了。”
“小閔住哪兒您瞭解嗎?”
“好像是住在東郊那邊兒。”周老闆回憶。
“那兒離咱們這兒很遠啊!幾乎橫跨一個水杉!”
“那可不,小閔每天都蹬著破腳踏車上下班,有時候我看他可憐就讓他把這兒的快遞電車騎回家。那孩子的身子骨好像也不太好。”
“哦?”
“反正挺弱的,戴著個眼鏡兒一臉的文氣。每天都跟睡不醒似的黑著眼圈兒,一臉的可憐相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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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椿樹街,暖風如薰。
龐秋恩的追悼會就在椿樹街盡頭的某個出租會場舉行。
万俟昭很早便趕到了,身著黑色襯衣,手持一束白色姜花。
陳荃一身素白衣裙,面容有些憔悴,她看到万俟昭,將手中袋子裡的白絨花幫她別在胸前:“萬靈媒,你到的真早,其實也沒什麼活兒了,昨晚這裡的工作人員就把會場佈置好了。”
陳荃帶万俟昭去見龐秋恩的父母及哥哥:“這一位是秋恩生前的好友。”
“在下万俟昭,說是龐先生的書迷更準確些。”万俟昭自我介紹,然後微微頷首:“請節哀。”
龐秋恩的家人低首還禮,其兄接過万俟昭手中的姜花擺放在靈臺上,万俟昭來到龐秋恩的遺像前鞠躬。
龐秋恩的哥哥看了看那束潔白芬芳的姜花:“看得出你很瞭解秋恩,姜花是他生前最喜歡的花。”——整個會場的佈置也皆是以白色和黃色姜花為主——“龐先生更喜歡稱它們為夜寒蘇。”万俟昭說,這些其實是從龐秋恩的手稿中看到的。
“對,夜寒蘇。”龐兄的語氣有些激動,“萬靈媒,你的身份我已經聽小陳說過了,對於秋恩的死,還有那些斑……當然這些事情我是瞞著父母的,遺體我也沒有讓他們看,老人受不了那麼大的刺激……”
“請節哀,您是龐先生的兄長吧?”万俟昭道,一時也不好糾正有關萬靈媒的錯誤稱呼,只好任其這麼叫下去。
龐兄擦擦紅眼圈:“不好意思,剛才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是秋恩的哥哥,我們家就我們哥倆,我叫龐秋念。”
“龐先生,既然您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吧,趁來客還少,我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龐秋唸的出現對万俟昭來說是個意外收穫。
“您儘管問。”
“我想知道,龐作家生前有沒有去過江西彭澤?”
“去過,還在那裡住過幾年。”龐秋念沉吟,“家父是做地質工作的,曾經因為工作原因被派往彭澤,因為時間比較久,我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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