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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曉白大笑:〃好好幹吧袁軍,什麼時候這身軍裝換成四個兜兒的,你才有資格考慮這個問 題。〃
〃這不一定,鍾躍民連兩個兜兒都沒混上呢,不是也有人惦記?〃
周曉白突然翻了臉:〃袁軍,你要是再和我開這種玩笑,你就給我滾……〃
袁軍陪笑道:〃喲,急啦?沒勁,沒勁。〃
周曉白扔下袁軍,頭也不回地走了。
袁軍望著她的背影自言自語:〃嘿,真他媽的大小姐脾氣,說翻就翻,將來夠鍾躍民喝一壺 的。〃
周曉白丟下袁軍回到宿舍,氣已消了一半兒,她有些後悔和袁軍發了脾氣,她知道自己近來 心情不好,經常發些無名火,她也想剋制,可有時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其實,還能有 什麼原因?還不是因為鍾躍民?這個沒良心的傢伙,自從他來過一封信以後,就再無下文了 ,這其間周曉白已經連續給他寫過三封信了。周曉白百思不解,這個鍾躍民倒底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這樣冷淡?周曉白無數次想過,這個鍾躍民有什麼了不起?乾脆下定決心只當從來 沒認識過他,周曉白已經多次下過這種決心了,可每次都沒堅持過一天,最後她終於放棄了 這種嘗試,心裡完全明白了,她實在不願意放棄鍾躍民。寧可這樣無休止地等下去,周曉白 就是這樣固執。
每天晚上熄燈號響過以後,周曉白就躺在床上仔細回想她和鍾躍民相處的日子,每一句話, 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每當想起這些,她不得不心灰意冷地承認,鍾躍民的確沒有向她承諾 過什麼,既然沒有承偌過什麼,那就是周曉白自己在單相思,怨不得鍾躍民。想到這裡周曉 白便有了種強烈的恥辱感,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氣,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樣逆來順受?周曉 白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抑制不住地想大叫一聲∶鍾躍民,你這混蛋。
罵完以後,周曉白翻身下床,披上衣服,擰亮檯燈給鍾躍民寫信,她一邊寫一邊在心裡暗暗 罵自己∶周曉白,你這賤骨頭。
還有件事,改日把袁軍找來,向他道個歉,這傢伙現在的處境不大好,他也怪不容易的。
袁軍現在的確處境不大好,部隊馬上要去拉練了,上午團裡開了動員大會,團政委做了動員 報告,現在袁軍所在的一排正在開討論會。新兵們都規規矩矩坐在馬紮上,腰板挺得筆直, 雙手放在膝上。老兵們就相對隨便多了,這是老兵的特權。由於一排長回家探親去了,排裡 的工作暫時由二班長段鐵柱負責。袁軍認為這簡直是場災難,這小子當個班長就已經找不著 北了,經常拿著雞毛當令箭,現在讓他代理排長,這還能有好日子過?
段鐵柱正在發言:〃今天,團政委給全團做了關於野營拉練的政治動員,我覺得意義非常重 大,給我們全團每個幹部戰士都上了一場生動的政治課,剛才我去連部,看見二排長和三排 長都在代表全排表決心,我一看心說壞啦,別的排都趕在咱們前邊,咱一排落後了,讓他們 搶了先,我和幾個班長商量了一下,咱一排要迎頭趕上,怎麼趕?寫血書,向黨表決心。〃
袁軍朝代理排長翻起白眼,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
段鐵柱繼續說道:〃這次野營拉練的政治意義,政委已經講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再重複了, 我只想談談我個人對野營拉練的認識,同志們也可以和我一起討論,袁軍,你坐好,告訴你 多少次了?軍人麼,要站有站樣兒,坐有坐樣兒,鬆鬆垮垮的象什麼樣子?〃
袁軍斜了他一眼,極不情願地挺直了腰板。
段鐵柱不依不饒地說:〃你斜眼看我幹什麼?不服氣?你們新兵剛進軍營,得好好把以前的 壞毛病改一改,部隊是什麼?是大熔爐,別管你以前是幹什麼的,進了軍營,是龍你得盤著 ,是虎你得臥著,要多聽